他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人,覺得有些眼熟:「王鐵。」
王鐵被他這身肅殺之氣嚇得抱頭蹲在地上,連帶著身邊的兩個家僕一起,又是構成了一個崎嶇的「凹」字。
青雀冷聲問:「你想來做什麼?」
王鐵對青雀沒
印象,但知道這人肯定跟月慈他們有關,打又打不過,於是一臉慫樣地懟了懟身邊的家僕:「拿出來。」
左邊的瘦家僕解開身上的布包遞到青雀面前。
王鐵小心翼翼解釋道:「我跟月慈好歹夫妻……」
青雀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沒說話,但眼神很是危險。
王鐵從頭到尾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將後面的「一場」嚼巴兩下咽進了肚子裡,道:「月慈救過我的命,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也知道自己沒資格來討這酒喝,就想送些東西來。」
那布包裡面裝的全是金銀珠寶。
青雀警惕道:「你不是已經家道中落了嗎?哪來的?」
王鐵氣得就要站起,但被那劍逼得一下子偃旗息鼓,又抱著腦袋蹲了回去,嘀嘀咕咕道:「許人家家道中落還不許人家東山再起啊。」
青雀:「……」
想來這對小夫妻如今生活不比以前,或許用得上這些金銀珠寶,青雀略一思忖,便替兩人收下了。
他收了珠寶,也當收了劍,王鐵起身時似有留戀地往那成親現場瞅了一眼,沒見到月慈的臉,頓時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才和家僕一道離開。
——
聞鑒身子尚未完全恢復,月慈本是不讓他飲酒的,但今天日子特殊,也便隨他去,讓他縱情地多喝兩盅。
夜裡聞鑒回來的時候,身上卻只籠著淡淡的酒氣,原本白玉似得面龐染了層緋紅,像一團喝醉了的雲霞。
可他眼眸清明,並無醉意。
兩人省去了許多繁文縟節,月慈自己掀開蓋頭,看見聞鑒手裡拎著個布包,往桌上一丟,發出極重「咚」的一聲。
月慈湊過去問:「這是什麼?」
聞鑒喝酒喝膩歪了,便抬手倒了杯茶給自己,邊道:「王鐵送來的。」
他看月慈笑得一臉合不攏嘴,「收麼?」
月慈把布包抱在懷裡,笑道:「收,人家送上門來的為什麼不收,我是個俗人,有了這些錢,以後日子可不要好過太多。」
她忽然想起什麼來:「說起來明雀今日也給了我一個箱子,裡面說不定也是金銀細軟呢?」
聞鑒好整以暇地靠在桌邊,見她像個小財迷似得在屋裡翻箱倒櫃一番,掏出了個紅色的小木箱子,正是明雀帶來的那個。
打開後,月慈卻傻眼了:「……這些都是什麼?」
她從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聞鑒看,「怎麼看著像是些哄孩子的玩意?」
聞鑒望著她手上的東西,眸色暗了暗,走過去拿在手裡看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月慈懵懂的臉上,解釋道:「這叫mian鈴。」
月慈:「幹嘛用的?」
聞鑒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月慈的臉很快變得和他一樣。
只見聞鑒神色如常,一邊在箱子裡面翻翻找找,邊道:「明雀倒是送了件好禮物來。」
他似有意無意地抬眸掃了眼月慈,「放心吧夫人,這些我都在書上見過,用起來不會傷了你的。」
那隻玉色的手從箱子裡翻找出了一樣造型奇特的東西,試探問她:「今晚用這個?」
那東西不用聞鑒解釋,光看樣子月慈便知道是幹嘛的,當即頭皮一麻。
聞鑒倒是一臉平靜,像是在問她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
也是,他們以後還會有許多時間,倒不用對此太過迴避。
月慈搖頭道:「不要這個,不如你送的白玉戒尺。」
聞鑒揚眉一挑:「原來你喜歡那個。」他便將手中的東西放了回去。
紅木箱裡放了不少,足夠他們玩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月慈今夜只想回歸最初。她看著聞鑒身上大紅的喜服,襯得那張臉越發好看,於是忍不住勾住對方,在其唇上嘬了一口道:「我想穿著喜服來一次。」
那雙眼睛即便被染了欲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明亮,聞鑒將她原地拔起掛在身上,朝床榻走去,道了一聲「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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