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時候常玩的把戲,鉛筆芯磨成粉,撒在水裡,就是毒藥,接下來醫生,律師,警察出場,劇情發展隨心所欲。
張澤衡順著她,鬼鬼祟祟地說:「對啊,你小聲點,被人聽到我就死得。」
季語笑出來,面容舒展,總算有心情品嘗眼前的芝士蛋糕。
張澤衡也從三層點心瓷盤裡夾了一個紅茶司康,切開抹上果醬和奶油,「不過,我是真的很掛住你。」
季語笑容變得僵硬,店裡最受歡迎的芝士蛋糕,默默承受著季語的尷尬,戳戳壓壓,最後面目全非倒在餐盤,再無人問津它的美味。
張澤衡捏起一塊司康放入口,無緣無故說道:「我記得你從前不看勃朗特。」
季語一片茫然,順著張澤衡的目光移到桌面上的書,恍然大悟地解釋:「我這學期選修英國文學,去書局買定先。」
張澤衡接著問:「同鍾業一齊?」
繞了七條街拐了八條巷,這才是重點。
季語避而不答,反而問道:「你跟了我整日?」
張澤衡眼神飄忽,抿了抿嘴唇,又清了清嗓子,拿起檸檬水猛飲上半杯,侍應如預期上前倒水。
兩人陷入沉默,直至張澤衡向侍應禮貌道謝,交上十元紙幣,侍應知趣離開,再不來打擾。
季語望著張澤衡,繼續下道問題:「你點識他?」
張澤衡的手肘放在桌面上,扶了一下眼鏡,看著略顯嚴肅的季語,笑著說:「我上個月提早從劍橋畢業,學工商管理的不是開公司就是打工,我阿爸約了季世伯同陳世伯吃飯,想他們介紹多點人我識,你姐夫同他也在。」
不知是什麼景色如此吸引,他一時定住,只有嘴巴上唇碰下唇動著,「我聽嘉妍講你今日放假,想去你屋企送份手信給你……」他從身旁的椅子拿起一個長方盒子到季語面前,外面裹著花紙,綁著蝴蝶結絲帶,「在佐敦街見到他抱住你,入診所……」
季語接過盒子,想起今日發生的事,「……嗯,我跌倒,傷口裂開,流左好多血,他碰巧見到,好心幫我。」
「阿語,他不是什麼好人。」
季語不予置評,抬頭輕輕說道,「原來你這麼了解他」
「阿語!「
一聲叫喊打斷了德彪西的《月光》,引得眾人頻頻回頭。
張澤衡站起身,走到季語那側,在她身邊坐下,儘量緩和地說道:「阿語,不管你對我什麼感覺,我們兩家的阿爸已經在討論我們的婚事,這是改不到的。」
「我們兩家在各界牽涉太深,而我們兩個由細識到大,結婚是必然的結局。」張澤衡頓了頓,語氣似哄小孩般接著說:「我不想你哭著嫁給我,我想你給我個機會,給我點時間,嘗試接受我。」
張澤衡勾起季語的碎發,撥到耳後,是恩愛情侶會做的事情,「我這麼急畢業就是想早點同你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們先訂婚,擺酒的事等你畢業後再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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