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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扇了只穿著內褲的綠衫仔幾巴掌,膝蓋腫脹淤血,鍾業難得下狠手,僅僅骨折是他走運,「就怕你學他,別說鐵槍,自己那把肉槍沒出幾發子彈,就英年早逝。」

綠衫仔吃痛,額角遍布青筋,滿臉漲紅,膠帶粘住的嘴唯能發出嗚咽,活像砧板上的魚。

鍾業奪過羅景的槍,撕下膠帶,「說吧,給你機會。」

綠衫仔大氣不敢多喘,「業,業哥,你放過我,我什麼都沒做。」

阿慶吩咐了羅景什麼,羅景點點頭就跑到後廚,阿慶回頭說:「你嚇到探長的女兒面青口唇白,追到我阿嫂腳軟抽筋,現在吃龍肉都補不回來,這筆數你會不會算。」

「慶哥,這把可以嗎?」

阿慶望到羅景手裡的東西,拍著腦門又氣又無奈,「戇居,廚房裡這麼多刀,你選把生果刀,我現在是要劈友,不是削皮啊。」

羅景笑了笑,從身後拿出菜刀,「慶哥,講笑而已。」

綠衫仔聽到他們的話,身下立馬濕了一大片。他確認不了是鍾業放在板機上的食指快,還是自己喊救命的嘴快,不得已卑微地說道:「業哥,以前是我不對,我口賤,我眼殘,得罪你和阿嫂,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羅景有眼色地上前封住綠衫仔的嘴。

綠衫仔掙扎得更厲害,眼睛撐大,瞳孔左右亂轉。徒勞的求饒,得來鍾業撥下保險,扣動扳機。

「上路後,記得醒醒定定。」

開心一日,傷心一日。這座城太狹窄,裝不下白天的喜怒哀樂,記不住夜晚的陰晴圓缺。

漂白水洗淨濃稠的血腥,隨著落日西沉,緩緩流入下水道。

金花夜總會,經理攔住給二零一房間上菜的服務員,壓低聲音好一頓訓斥:「陳爺今天食齋,你給我上元蹄、豉油雞,路上撿到錢不想做了嗎?」

經理剜了眼服務員,重新在托盤放了些素菜,還是覺得不放心,打發服務員去做別的事情,親自敲響包間的門。

房間充溢極濃的檀香氣味,經理耐著頭暈,手腳馴熟地將菜圍著圓桌擺一圈,頭都不敢抬,甚至直到出大堂,他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有多少人。

鍾業盯著經理出房間,掀開放在圓桌中央的盒子,瞬間腐臭味撲鼻而來,「這是陳公吩咐的。」

一隻左斷腿躺在裡面,放了幾個小時,血已經凝固,深黑色的皮膚看不清任何紋身。

陳廣生夾起桌上的白灼生菜,對著斷肢好像家常便飯,不能入口而已。

張展國雖說查案時各色器官見得不少,可要他面不改色,他還是做不到,原本只打算讓陳廣生出手,揍一頓,叫他們別再騷擾嘉妍就可以,沒想到鬧這麼大。

他內心暗嘆陳廣生的心狠手辣,「今次多得陳爺。」

陳廣生拍了張展國的肩,「張探長太客氣,嘉妍雖然不是我看著長大的,但事情出在我的地頭,我下面的人沒管好,我也有責任。」

陳廣生隨即給張展國夾了一筷子雜菜粉絲,「試下,我從廣州請來的廚師,做素菜好吃過肉。」

張展國掂量著吃不吃的時候,陳廣生的一句話,直接嚇得他握不住筷子,掛滿湯汁的粉絲掉在西褲上,留下一塊兒油漬,「阿業,我身邊只能有做得事的活人,和安安靜靜的死人,記住了嗎?」

陳廣生的話似在鍾業預料之中,他回復到:「明白,處理得干手淨腳,不會有問題。」

陳廣生滿意地點頭。

耀東街英記,是深水埗區大牌檔的佼佼者。晚8點開檔,沒有花里胡哨,多年來只賣辣汁炒東風螺和生炒糯米飯。

「英叔,兩碟螺,三碗飯。」

鍾業,阿慶和羅景找了張桌子坐下,鍾業打發羅景去買啤酒。羅景求之不得鍾業能使喚他,不論大小事,至少證明鍾業不再有趕他的心思。

阿慶看著羅景走遠,跟鍾業商量道:「沒想到這個衰仔年紀小,這麼有主意,罵過攆過勸過,還是要跟著你,你怎麼想的?」

鍾業考慮了片刻,「先做個跑腿好了,其餘的不要讓他參與,免得他後悔脫不了身。」

鍾業斜瞥阿慶,悄聲說道:「你在醫院收廢肢的線要確保穩陣,不能走漏風聲。」

阿慶先是信誓旦旦,「是用了好久的人,信得過。」後又問道,「怎麼,陳廣生懷疑了?」

鍾業否認:「表面沒有,但人畢竟不是當著他斷氣的,老狐狸肯定不會百分百放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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