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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里里外外找了好久,過來時滿頭大汗,「鍾生,原來你在這裡,陳爺在找你呢,他們準備走了。」

鍾業對傭人和藹一笑,「我去個洗手間就落去。」

傭人的背影從樓梯消失,鍾業低頭靠在季語耳邊,生怕別人聽見,聲音很輕,「你數著天上的星,最多的那天,我會來找你的,阿瑩。」

當天夜晚,天空寂寥無星,季語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庭院燈散發溫暖的黃光,引得小飛蛾在周圍飛舞。

洗淨的頭髮濕漉漉披在肩上,浸濕了她的睡裙。

晚風從後背拂過,涼意激得她抖了一下,恍惚間,回到了孤兒院的那個滿天星光的夜晚,男孩乍然在身後拍她的背。

「你又偷跑出來,不怕修女Maria發現啊。」

季語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唇前,「你細聲點就不會的啦。」

男孩坐到她身邊問道:「睡不著嗎?」

季語嘆氣,望著天空問道:「阿琛,你想像阿銘那樣被領養,還是像大志,在孤兒院待到十八歲?」

阿琛說道:「如果你留在這,我就哪兒都不會去,但若是有好人家願意帶你去過好日子,我希望你去。」

季語眉頭緊鎖,抗拒地說:「那我們就見不到面了。」

阿琛側身傾向她,柔聲安慰:「不管怎麼樣,我會來找你的,阿瑩。」

星星逐顆逐顆化作空氣中的細絲,尖銳的刺痛落在皮膚,季語回過神來,天上漆黑,四周孤寂。

原來是下雨了。

第15章 失真

私家車冒雨行駛在告士打道,雨刮器定點巡視半圈驅散雨水,留下拖拽水珠的痕跡。鍾業在駕駛座專心開車,后座的陳廣生揉著太陽穴,「這個晉榮,總是任性,都不知道幾時能長大。」鍾業看著前路,說:「少爺還小,自然貪玩一點。」「他比你小不了幾歲,」陳廣生望向鍾業問道,「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鍾業笑說:「對。」陳廣生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你父母要是還在世,早該催你成家了。」鍾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用力的指甲由紅泛白。陳廣生俯身向前捏鍾業肩膀,「你這麼幫得我手,若是有中意的女仔,儘管開聲,我替你備足禮金,送多你層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輕輕一句話,靠得不是信任,是把柄,是好處。老東西精明幾十載,從赤著光腳板脫皮長繭,到坐在轎車裡不懼風雨,食碗面反碗底是必經之路。陳廣生的無情成就了他,競爭對手綁架年幼的陳晉榮,以性命相要挾他也不為所動,因為關鍵時刻,他會捨棄任何人和事來保全自己。這是他在黑色世界的立身之本,同時啟發了他,情,是大部分人擺脫不了的枷鎖。因此,他樂於讓手下人自縛手腳,方便來日成為背叛他的代價。鍾業扭過頭笑了笑,「緣分到了我一定不同你客氣。」抵達陳家,室內車庫連接大廳,即使滴雨未沾,傭人依舊備好驅寒的薑茶和熱毛巾,在兩人進屋時貼心遞上。「阿業,你跟我來,我有事同你講。」說完,陳廣生沒理會在旁的傭人,只顧步履蹣跚朝樓上走,鍾業微笑接過托盤,「我拿就行,你去忙吧。」鍾業來陳家的次數不少,可從未上過二樓,他心中的興奮多於不安,兩年時間,不過是見識了他的齷齪勾當,卻沒有證據,如今總算見到突破口。不同於別的書房要開闊透亮,這間房連窗戶都沒有,純靠燈光照明,房門常年上鎖,守的怕是陳廣生的命脈。其中一面牆前供奉著玄壇真君趙公明,降妖除魔,執掌財運。陳廣生點燃三支香插入香台,隨後從神位下的抽屜里拿出本子,放在兩掌當中,嘴裡念念有詞拜三拜。鍾業站在他身後,直覺告…

私家車冒雨行駛在告士打道,雨刮器定點巡視半圈驅散雨水,留下拖拽水珠的痕跡。

鍾業在駕駛座專心開車,后座的陳廣生揉著太陽穴,「這個晉榮,總是任性,都不知道幾時能長大。」

鍾業看著前路,說:「少爺還小,自然貪玩一點。」

「他比你小不了幾歲,」陳廣生望向鍾業問道,「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

鍾業笑說:「對。」

陳廣生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你父母要是還在世,早該催你成家了。」

鍾業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用力的指甲由紅泛白。

陳廣生俯身向前捏鍾業肩膀,「你這麼幫得我手,若是有中意的女仔,儘管開聲,我替你備足禮金,送多你層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輕輕一句話,靠得不是信任,是把柄,是好處。老東西精明幾十載,從赤著光腳板脫皮長繭,到坐在轎車裡不懼風雨,食碗面反碗底是必經之路。陳廣生的無情成就了他,競爭對手綁架年幼的陳晉榮,以性命相要挾他也不為所動,因為關鍵時刻,他會捨棄任何人和事來保全自己。

這是他在黑色世界的立身之本,同時啟發了他,情,是大部分人擺脫不了的枷鎖。因此,他樂於讓手下人自縛手腳,方便來日成為背叛他的代價。

鍾業扭過頭笑了笑,「緣分到了我一定不同你客氣。」

抵達陳家,室內車庫連接大廳,即使滴雨未沾,傭人依舊備好驅寒的薑茶和熱毛巾,在兩人進屋時貼心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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