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意氣用事,我們不是即刻就走,我們還有半年時間。」
「早和晚都一樣,曾永慶,曾生,我不留你,你以後也別來煩我,我建議你執行任務前選張靚床,軟熟點的床單被罩,萬一失敗正好一裹,舒服過棺材硬木板,好歹我跟你床上算是合拍,真有那天我會去給你上三柱香的。」
「你是不是認為我都是騙你的?」
天霞傷心透頂,「什麼騙不騙的,逢場作戲,玩得開懷就足夠,我們歌女最不缺的就是露水情緣。」
阿慶不可置信,「你從沒相信過我?」
天霞搖頭,忽地嗤笑一聲,「你出街去問,七歲孩童當歌仔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像從你這樣的浪子口中的出來的話,今天有一句真,明天母豬都能上樹。」
阿慶覺得自己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氣惱地摔門而出。
天霞在床上呆坐了許久,直至天晶來敲門,「阿姐,不是要開工嗎?」
天晶被天霞的淚水暈花的妝嚇一跳,「什麼事跟姐夫吵成這樣?」
天霞看著妹妹,不知幾時天晶都高自己一頭,扯起嘴角笑了笑,「大人的事細路少管,我洗把臉就出門。」
溫水撲在麻木的臉上,慢慢恢復知覺,天霞把凍僵的手也伸入臉盆,再次發愣。
等水徹底涼透,她猛地甦醒,沖回房間,打開木櫃帶鎖的第一層,拿出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砝碼——
帳本。
第43章 釋疑
「左邊一點,再上去,哎,不對不對。」季語日夜奮戰,這幅向日葵拼圖終於大功告成,她要鍾業買了個相框裱牆,卻怎麼都不滿意。鍾業跪在沙發上調整角度,時不時扭頭問:「可以嗎?」還是差一點,季語像騎馬般坐到他肩頭,自己扶住相框擺正。鍾業握住她小腿,挺直腰板,「小心點,夠高嗎?」「OK啦。」季語敏捷躍下離肩,拉著鍾業後退,自豪地指著拼圖,問他,「靚不靚?」鍾業眼睛盯著她,「靚是最不值一提的優點。」季語發覺他講的是自己,眉梢眼角上揚,透露滿滿得意,「還用你講。」她扭了扭腰,向上拉伸手臂,放下時長舒了口氣,「拼得我腰酸骨赤。」摺疊桌空間不足,她這些日不是趴在地上,就是盤腿坐,手撐著頭,從早到晚,通宵達旦。鍾業坐下,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她伏在他腿上,他抬起手肘慢慢推壓,「買給你是讓你打發時間的,不是讓你日日直踩十幾個鍾。」鍾業加深力度,季語發出痛苦的聲音,身體蜷縮,「你你你,輕手點啊——」「不出力推不開,」他轉移話題試圖讓她分心,「還有三天是除夕,我們請隔離阿嬸食餐年夜飯,算是多謝她這些天對你的照顧。」「嗯......」季語猛地撐直上身,站起來,「我們送件禮物給她吧。」鍾業去廚房倒水,笑說:「封個利是不就好了。」季語皺眉,吹了吹嘴唇,坐到椅子上,「沒誠意。」他回到季語面前,藥片塞到她嘴裡,又遞上水,「那你食了藥再想。」藥片融化得很快,苦味瞬間蔓延都舌尖,吐出來也沒用了,季語表情猙獰地灌下半杯水,手背抹掉唇上的水珠,「食了這麼多藥,我怎麼覺得沒有好轉。」「我不是懷疑范醫生的醫術,「她拍了拍耳朵,連回聲都沒有,「我是不是好不了?」「胡思亂想。」鍾業彈了下她的額頭,「治病又不同於你拼拼圖,可以連夜趕工加急處理。」季語揉了揉額頭,不服氣地嘟囔:「想一下而已......」「心想事成,老天爺忙到死,不得閒做好壞事分流,所以想都不要想,」鍾業捧起她的臉,嚴肅教育,…
「左邊一點,再上去,哎,不對不對。」
季語日夜奮戰,這幅向日葵拼圖終於大功告成,她要鍾業買了個相框裱牆,卻怎麼都不滿意。
鍾業跪在沙發上調整角度,時不時扭頭問:「可以嗎?」
還是差一點,季語像騎馬般坐到他肩頭,自己扶住相框擺正。
鍾業握住她小腿,挺直腰板,「小心點,夠高嗎?」
「OK啦。」季語敏捷躍下離肩,拉著鍾業後退,自豪地指著拼圖,問他,「靚不靚?」
鍾業眼睛盯著她,「靚是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季語發覺他講的是自己,眉梢眼角上揚,透露滿滿得意,「還用你講。」
她扭了扭腰,向上拉伸手臂,放下時長舒了口氣,「拼得我腰酸骨赤。」摺疊桌空間不足,她這些日不是趴在地上,就是盤腿坐,手撐著頭,從早到晚,通宵達旦。
鍾業坐下,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她伏在他腿上,他抬起手肘慢慢推壓,「買給你是讓你打發時間的,不是讓你日日直踩十幾個鍾。」
鍾業加深力度,季語發出痛苦的聲音,身體蜷縮,「你你你,輕手點啊——」
「不出力推不開,」他轉移話題試圖讓她分心,「還有三天是除夕,我們請隔離阿嬸食餐年夜飯,算是多謝她這些天對你的照顧。」
「嗯......」季語猛地撐直上身,站起來,「我們送件禮物給她吧。」
鍾業去廚房倒水,笑說:「封個利是不就好了。」
季語皺眉,吹了吹嘴唇,坐到椅子上,「沒誠意。」
他回到季語面前,藥片塞到她嘴裡,又遞上水,「那你食了藥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