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膝蓋夾住包裝結著冰霜的雪糕,銀勺斜插在上頭,眼睛聚精會神地關注劇情,可惜,毯子裹得太多層,掏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
皇天不負饞嘴人,來來回迴繞了幾分鐘,終於捏起金黃薯條,沾上甜滋滋的雪糕,一口下去......
季語沒來得及放入口中,電視裡的主角已經拉開木板,鬼臉赫然出現,她有心裡準備,冷不丁也被嚇了一跳。
鍾業趁她不備,捏起她的手,將薯條送到嘴裡。等她反應過來回頭望時,他已經吞下去了。
「你別說,味道不錯。」他關上電視,坐到季語身邊。
他手指在雪糕紙盒邊緣敲了敲,說道:「有商有量,能不能隔幾日食一次,垃圾食品,多食無益。」
季語捏起一條薯條,在鍾業的注視下吃掉,並說道:「我單方面中止對話。」
全是鹽,她嘬了幾下手指,又蹭了蹭雪糕外盒溶化的水珠,指腹濕答答,這才想起來找紙巾。
鍾業在電視櫃裡抽出幾張餐巾,遞給季語,換來季語滿滿抱怨,「你不如出去忙,免得在家做唐僧。」
鍾業挑眉,毫無自知之明,「我有這麼煩?」
他有破壞季語快樂源泉的嫌疑,沒有也變有,季語煞有其事地用力點頭。
然後極為頭疼地搖頭,瞪大眼睛,拉長語調,說:「超級煩——」
季語心裡明鏡一般,鍾業戀舊、較真,嚴重地說,是一根筋,他不輕易給承諾,但凡說出口,百分百會兌現。
所以,他說要做她的耳朵,就把所有工作安排在家中,季語想出門,或者想做什麼事,需要他的時候,他隨傳隨到。
即使夜晚接到電話,堂口出出了急事,要他現身處理,也必定問過季語,且在承諾鍾數前到家。
不過,這個習慣,從在香港時就有,季語記不起,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哪一次醒來,他沒有在她身邊。
季語攏緊毛毯,幽怨看著莫名感到冤枉的鐘業,說:「我申請了大學,想在開學前好好放鬆,現在好了,不到明年春天開學,我大腦要被你的緊箍咒擠爆,什麼書都讀不進,也省得給bb賺奶粉錢,索性一起回花果山,食蕉算了。」
鍾業笑了,他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出季語如此多的積怨,一口氣說出來,速度攻擊力堪比機關槍般強悍,六十秒不到打得他要立刻入深切治療部。
季語定力不及口才,一套套理論說出來,自己第一個被說服,越講越覺鍾業是煩,才不到三十的人,哪天七老八十,會不會煩到自己從孫悟空變成蜘蛛精,忍不住吃他的唐僧肉。
她自顧自苦惱,抬頭看鐘業的含著笑意的表情,睨了他一眼,因為不知道對方打著什麼壞主意,她惡狠狠揚起下巴,夾雜些心虛,顯得毫無威懾力,質問道:「笑什麼?」
鍾業識趣舉白旗,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抿緊了嘴,眉眼彎彎出賣了他。
他不說,季語越想知道,問:「你到底笑什麼?」
鍾業肯定是故意的,指著嘴巴,擺了擺手的同時嗚嗚嗚地叫,真當自己被封住了嘴。
季語宣戰式地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繞到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說:「有本事,你最好一直不說話。」
鍾業扭頭,季語快步上樓,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支紅唇膏,他眯著眼,隱隱預感不妙。
第87章 幸運
果不其然,艷唇腮紅熊貓眼,反差搞笑的組合,在鍾業輪廓深邃的臉上更顯滑稽。鍾業臉不大,發揮空間有限,季語還給他畫了幾道抬頭紋,她拉開距離觀全貌,沒忍住笑出聲,瞬間拉下臉,命令道:「舉手。」鍾業張了張嘴,被季語一個「噓」的手勢駁回,話沒說成,嘴上還被添了個紅叉,好不冤枉。季語催促道:「快點,遲一秒沒靈感了。」鍾業笑嘆一聲,無奈地束手就擒。季語一層層抓起他的家居服,替他褪去,緊緻腹肌,結實胸肌,陸續有來,未等唇膏登場,她先收一筆按金,手指玩味地按揉拿捏,細尖指甲刮過稍觸即顫的部位,惹得鍾業喉結輕壓,溢出壓抑的低吟。「噓......我在找靈感。」季語覆他的唇,先以手擋,再用唇封,將所有聲音堵回去,接著她嘴邊的紅色,化作一個個吻的痕跡,下頜線,長頸,胸膛,腰側。鍾業想問她從哪裡學的,她不讓他出聲,一點喉音都不行,這些鎖在他體內的喟嘆,像有磁力般,隔著他的肌膚,與季語的吻相互吸引,貼合。這股力量所及之處,他感到肌肉難以控制地緊繃,越往下,繃得越緊,釋放的時候越猛烈,刺激。下一刻,他總算知道誰教的季語,她在最好的時機停下,眼神帶著調皮的笑意,捉弄後得意的表情,活生生一面鏡子,讓鍾業看到以前逗季語的時候,他的模樣。鍾業終於被允許出聲,卻是無可奈何地長嘆。季語坐到他腿上,用他的家居服擦掉暈開的紅印,把唇膏空殼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物盡其用,終於能扔了。」鍾業聽出這話背後的情緒,問:「不鍾意,做什麼要買來礙眼?」紅唇膏是麥莉莉死活要送給季語的,稱為施捨更恰當,前者給的時候,反覆強調,她買多了,用不完,也是扔掉,因為她不用過期貨。季語相信,在麥莉莉知曉一切之前,對自己的惡意並不大,單純過一把女主人的癮,應該是賭季語初來乍到,不會拆她的台。麥莉莉會產生錯覺,歸功於季語的不解釋、不拆穿,靜靜地看著她虛張聲勢。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季語從不主動樹敵,聊得來的多說兩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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