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才精彩著呢!福貴在樹下看著有剛刨的新土。」
「花匠翻土了?咱們府里幹活兒的利落著呢。」
「噯,這我可是問了花匠,人最近忙著給新開的花壇種花去了,哪裡有空給桃樹林子翻土啊。」
「這就奇了。」
「可不就是呢!福貴扒開那小堆土,裡面用桃樹枝擺著個字!」
「什麼字?」
「一個『死』字!」
陳歲桉在樹上的搖籃聽得朦朦朧朧,有一句沒一句,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她就只知道府里鬧鬼了。
後面的話兩個下人說的就更小聲了。
「我們猜啊,這宅子之前死過人!」語氣篤定。
「而且死的還是一個小孩。」自信補充。
「不然為何傳來哭聲?」假裝質疑。
另一人完全信了,跟上思路:「你的意思是,這府里之前有個孩子投湖死了?還是在桃樹上上吊了?」
「都有可能!」一錘定音。
在陳歲桉聽不到的地方,以容月為首,幾個丫鬟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繡娘過來說,昨日夜裡小姐唯一的那身素白衣裳被動過了。」
「哪件?」
「就是小姐點名要繡小貓的那件啊,繡娘剛畫了樣子,裁了衣裳,還沒開始往上繡呢。」
另一個丫鬟插嘴:「本來繡娘不覺得有什麼呢,直到聽到府里傳出鬧鬼的風言風語,她才覺得不對勁。那麼多繡制好的衣裳,怎麼單穿一個小孩兒的衣裳?這衣裳還是純素白的。」
「我聽說,小孩兒不如大人身上氣兒足,容易招惹……」
「不得私自議論主子!」容月白著一張臉,慌忙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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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歲桉躺在籃子裡,身體好像有兩個小人,一個叫理智,一個叫情感。
理智說:今天須得好好背書,今天背不下來可真的會被打手板了。
情感說:嗚嗚嗚真的好難過,為什麼要背書,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我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陳歲桉都在真心實意地抹著眼淚。
楚霽川坐在對面,看著她鼻涕眼淚糊一臉,非常嫌棄。
往日陳歲桉吃飯總是先挑包子春卷吃,今日先是給自己盛了碗米湯,米少湯多。
「噸噸噸。」
一碗。
「噸噸噸噸噸噸」
兩碗。
楚霽川看著她邊流淚邊喝湯,一時語塞。
「你哭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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