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誰發現了,以酒祝福陳歲桉,楚霽川便能將酒喝下去。
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楚霽川一杯接著一杯。
百官們興奮的不行。
激動搓手,肚子裡醞釀著最好的祝福語,排著隊說給楚霽川聽。
酒的度數倒是不高,但耐不住酒的數量多。
百官們也曉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他們若是今日將楚大人灌地剛進房就呼呼大睡,明日裡那才是真的遭殃。
出口惡氣歸出口惡氣,還要考慮到長遠的發展。
他們這官兒還得保住。
於是有眼裡見兒的在覺得灌的差不多了之後,瞧瞧溜走。
誰呆到最後誰刷的存在感最強,等後幾日上朝,楚大人就拿那些人開刀。
先跑走的人自鳴得意洋洋之。
在場的也都不是傻子,一個接著一個,陸陸續續溜地差不多了。
楚霽川終於得空找陳歲桉去了。
他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終於能在今天親手把陳歲桉抱回自己的窩裡。
此時陳歲桉經歷了最開始的忐忑,之後的滿足與欣喜,現在滿心憂愁。
她愁啊。
天就要黑了,洞房花燭夜就要開始了。
床單被褥都被換成了紅色。
楚霽川將她送進來的時候替她把鳳冠摘了,怕累著她。
陳歲桉此時長發半散,一身婚服,一副攝人心魂的模樣。
容月輕輕扣了扣門:「小姐,外面已經散了,主君回來了。」
陳歲桉帶著忐忑應聲:「我知道了。」
陳歲桉因為緊張,聽覺也格外敏銳。
楚霽川的腳步在門口停了停,又走遠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楚霽川又回來了。
他站在了臥房的門前,久久沒有進來。
陳歲桉坐在床上,她感覺到了楚霽川的遲疑。
楚霽川他怎麼了?臨門一腳?不進來了?
聘禮下了,天地拜了,現在就差一個洞房,不洞了?
怎麼?是因為覺得自己不行而自卑了嗎?
她如此善解人意怎麼會嫌棄他,諱疾忌醫要不得,不論發生了什麼她自然會一直陪伴著他。
陳歲桉越想越覺得楚霽川是因為覺得自己不行而遲疑了。
不洞房?不行。
這個房他楚霽川能洞就洞,不能洞她來。
陳歲桉噠噠噠跑到門前,猛地把房門拉開:「你為什麼不進!唔……」
楚霽川高大的身子將她攏住,陳歲桉被猛地抱住了。
那沒說完的話也散在唇畔。
楚霽川以他的嘴封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