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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二人而言,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大顆大顆的汗水從米婭的身上滾落,浸透了她的後背。

奇異的是,她的心跳卻在節奏越來越快的戰鬥中,莫名其妙地放緩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已經走到了不是贏就是輸的最關鍵的一步,或許是因為結局已經逼近到了眼前——這種感覺有點類似在高考考場上宣告開始答題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個瞬間,痛苦猶豫掙扎已經毫無意義,不如拋去所有的雜念,只向著第一道試題落筆。

她再度將視線轉向了手中安德里斯的面板。

在這個短暫的休息的間隙,伊登面板上混亂的數字逐漸有了穩定下來的趨勢,而安德里斯的面板上,卻呈現出了越來越多的亂碼。

現在,不僅僅是數字本身讓人看不清楚,就連面板上用條形圖表示的各項指標也在隨意地抖動與增減,變化得讓人眼花繚亂。

這個面板的變動就像是在一首最吵鬧的歌曲里選了最高難度的音游,叫人光是盯著屏幕看上幾眼,眼睛就變得生疼。

米婭覺得自己的大腦從未有過如此的冷靜、如此的清晰——

如果說魔力與攻擊力的數據變動,尚且可以算作是根據攻擊輸出不同而產生的變化,那麼在伊登沒有攻擊他的時候,為什麼血量值也會發生起伏的波動?

她一定在不久前就見過這個場景,在某場同樣混亂與無序的戰鬥之中!

她是如何發現當時的破綻,她是如何贏得當時的勝利的?她是如何運用所有已知的情報,找到獲勝的關鍵的?

在這一道最複雜與難解的壓軸大題的面前,她要怎樣去找到那個出題人藏在深奧題目與紛繁數據後的線索?

不管列式再如何的堆疊,不管圖形再如何的新穎,她總歸是能解出的這道題的——題目出出來就是能給人做出來的,就像BOSS生在那裡就是要被玩家打敗的,不論情勢如何的困難,唯獨這份自信與自傲決不能拋下!

——只有在心裡已經承認自己輸了的那一刻,我才是真正地被打倒了!

當荊棘構建的屏障再度被涌動的代碼吞噬的時候,米婭卻再沒有了畏懼與驚慌。她甚至有隱約產生了那麼一番不該有的期待。

來吧,是決勝負的時候了!

一種久違的暢快在胸口漫開,她想起自己上一次熬了整整一個通宵,好不容易在放假的第一天摸索出如何對付那個困擾了她整整一個月的BOSS的訣竅,也是這樣懷著抑制不住的期待,再度讀取了BOSS戰的存檔。

「伊登,」

她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那種終於能夠斬殺強敵的興奮在她的眼眸中閃耀著,流轉出比破碎的寶石更為耀眼的光芒,「接下來的戰鬥,聽我的指揮——你要是做得夠好,我就原諒你剛才說喪氣話的事。」

紅髮的魔法師微微怔了一怔,旋即輕笑一聲:「……謹遵您的吩咐。」

第164章

「哈里森,你怎麼可以在演出開始前做這種事!」

「對不起,可都是托爾曼他……」

「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把我推下河的!」

「哈?!不是你上來衝著我的臉就是一拳!!我那是正當防衛!!」

「防衛的結果就是把我推進河裡嗎!!」

「我只是把你推到了地上!!然後我倆在地上滾的時候一起掉進河裡去了好吧!!」

病房裡兩個還掛著水的小孩互相橫眉立目地吵了起來,事態轉眼間就一路升級,從陳述案發經過進展到口角爭執,並且眼看就要上升到持械互毆的地步。

趕在他倆抄起吊水用的杆子給對方來上一下之前——如果此時有一位不幸的護士路過這裡,她一定會為此發出悽厲的哀嚎——米婭唰的揮起拳頭,給兩個人的腦袋上分別邦邦來了一下,陰惻惻地道:

「兩位,容我提醒一句,你們因為無聊的原因打起來弄壞了兒童節表演的道具害得明天的表演缺少了兩個重要角色,結果現在腦子裡依然只有如何把責任推卸給對方,完全沒有要為此道歉的意思,我說得對嗎?!」

「對不起!!!」x2。

哈里森和托爾曼同時捂住腦袋(哎,他們手上還插著針頭呢,最好別讓護士看見),齊聲道歉。

「真看不出來,哈里森居然還會用#039正當防衛#039這個詞?」

伊登悄悄地跟安德里斯說,「我對他的印象得改觀了,我一直以為他背不到字母表第25個呢。」

「……伊登,我們今年讀七年級了,他哪怕用腳來背,也該背到第26個了。」

站在米婭身後的安德里斯和阿爾維斯都因為這個笑話而鬆動了一下嘴角,不過兩人又在米婭看過來的時候努力繃緊了臉,假裝無事發生。

這天是5月31日,兒童節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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