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開場像是所有長輩關心晚輩的一樣,但是祁硯寒卻並不買單,面色冷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祁宏瞥見他的那隻登機箱,問道:「現在工作怎麼樣?應該挺忙的吧?」
儘管這些年他們極少聯繫,但從一些合作夥伴的嘴裡,他也知道這個兒子挺有出息。
祁硯寒面無表情。
他渾身的煙味很烈,祁宏輕嘆了一聲,勸道:「菸酒還是少碰,對身體不好。」
祁硯寒神情沒有變化。
見他這幅油鹽不進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祁宏的話重了兩分:「不認我這個當父親的了?」
祁硯寒冷冷地看著他。
「當年的事情,我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祁宏聲音蒼沉,「但都已經過去了,你何必還要執著呢?」
祁硯寒冷哼了一聲。
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改不了自私虛偽的那一面,就像當年他們離婚分割財產時,他作為過錯方,還恬不知恥地寸步不讓,鬧上法庭弄得全家雞犬不寧。
沉默半天,祁硯寒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麻煩讓一下。」聲音不辨情緒。
看他這樣的態度,祁硯寒微慍了好一陣,末了深吸一口氣,側過了身,祁硯寒逕自從他旁邊走過,出了大門,一陣風涌了過來,夜深了幾分,風裡沾著絲絲涼意,吹得人愈發清醒。
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說得倒是輕巧。
當初他們離婚,祁宏「一時失手」差點讓聞瑾斷送半條命,撞上桌角留下的腰傷一生難以痊癒,天氣一變就疼,想到這裡,祁硯寒眼眶略微濕了。
風過之後,夜晚依舊寧靜。
回到他自己的家,祁硯寒坐在沙發上摸出了煙盒,咬上點燃,一面抽一面點開手機,頁面上躺著一條微信,裴知憫半小時之前發來的,她說她到了,他回說「好,早點睡」,剛發完,頁面又跳出了另一條消息。
裴知憫:「記得喝蜂蜜水。」
祁硯寒輕輕一笑,掐滅煙去泡了一杯,又給她拍照發了過去。
那頭似乎是滿意了,回了個點讚的表情包。
後來的幾天,祁硯寒忙著收尾這次緊急的事件,裴知憫則在修改論文,聯繫全靠手機,但是他們之間的聊天其實不多,知道他在忙,她有時一天都不會發來消息,祁硯寒看到那空蕩蕩的手機頁面,不禁有點頭疼。
事情告一段落後,祁硯寒開車去了南大,正好給聞霏送份資料。
辦公室沒有人,他在那兒坐了會兒聞霏才回來,「你還沒走?」
祁硯寒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閒散一笑:「這不是想您了嗎?」
聞霏當然不信,拿走那份文件,道了句:「你有事就說。」
祁硯寒只是笑笑,沒吱聲。
「你別把我這兒當成休息室了,」聞霏瞥他一眼,「我那茶都是給貴客喝的。」
祁硯寒笑了,悠然地繼續喝著。
「誒,你這半年來我這兒好像格外勤快,」聞霏忽地想起什麼,一語中的,「不會是有喜歡的人在這吧?」
祁硯寒捏著茶杯的手指收緊了下。
聞霏裝作像是有這回事似的,打聽道:「誰的學生啊?」
「要是您手下的呢?」
聞霏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就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祁硯寒撩起唇角,似有若無地問起:「真看上了,您捨得放人嗎?」
聞霏哪裡想理這人。
「趕緊走!」她開了電腦,下起了逐客令,「我忙著呢。」
「行。」祁硯寒放下茶杯,拍了拍大腿起身。
「等等,」聞霏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你看上誰了?」
祁硯寒賣了個關子,撈起沙發上的黑色外套往外走。
「您以後就知道了。」
聞霏只當他在開玩笑,輕嘆一聲道:「這幾天你媽媽複查,記得提醒她,免得她又說工作忙
不去。」
「知道了,小姨。」說完他就開了門往外走,樓梯間,祁硯寒給裴知憫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十來秒才被接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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