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哦?那位和尚可有說根治之法?」
千曉思索著歪頭道:「有,但很難,它要春天的白牡丹花蕊,夏天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芙蓉蕊,冬天的白梅花蕊,各十二兩,在春分那天曬乾,再要雨水那天的雨水,摻在一起做成藥丸,」
千曉緊靠著石壁,抱著胸口,儘量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更像個男孩,「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你知道嗎?」
青年搖頭。
「冷香丸,是不是很好聽!」
「嗯,以冷香對熱毒,巧妙,只我未聽懂何為春夏?何為春分,何為,」青年停頓片刻,「雨水日?」
千曉手暗戳戳地玩著水,提瓦特的璃月雖然和她原先的世界語言相通,民風相似,但自然規律上有很大的不同,於是解釋,「那是我家那邊的說法,但是這樣做的太麻煩了,還是泡澡來的方便。」
青年若有所思點頭,信了她的鬼話,
「既如此,我便離開,不擾你休養。」
「好。」千曉笑著說,心底鬆了口氣。
可男人剛欲轉身時,他忽然注意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輕輕皺眉,
他慢慢彎下腰,逐漸向水中人靠近,
「別過來!」千曉被男人的回馬槍打得措手不及,忍不住縮肩,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旁人眼裡是個男兒,
青年手停頓在半空,嘆了口氣:「落花。」
「啊?」千曉像是中了魔咒,僵硬不能動,反應一會明白是自己身上落了花瓣,支吾著「哦」了聲,
男人面色平靜,他微微點頭,停頓在空中的手動了起來,緩慢靠近,
輕得像落下的羽毛,
溫涼的皮革觸碰到千曉的肩膀,她長睫微顫,再抬起頭時,男人已然起身,
她看見青年的指尖夾著的落花,剛剛落在她肩頭的那片,
是木槿,
可夜色寂寂,山影寥寥,何處飄來的木槿?
*
千曉盯著男人離開的方向,不可察覺的,心臟顫了下,
「糟糕糟糕,一定是泡久了的緣故,都心悸了。」
她果斷爬上岸,帶起一陣嘩啦的水聲,她匆忙擦身子、換衣服,
動作利索且不協調,差點上演左腳踩右腳,自己絆自己,
換好衣服,涼爽的夜風順著衣領鑽進去,晴朗的夜晚,舒適度剛剛好,,
千曉跑到崖邊,撈起一隻史萊姆抵著下巴,
望著荻花洲的方向,周圍的一切都涼津津的,
難怪之前在山裡野豬每次下完水後都要一邊抖水一邊嚎幾嗓子,
她把衣服掛在肩上,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璃月的夜晚很安靜,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倒霉蛋在加班,
千曉回到往生堂,推開門,撲面而來都是上了年份的實木家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