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聲音。
千曉以為是白天那個租客,想來勸她合租的,剛想回頭解釋她已經跟房東鬧掰了,不能租了,結果一個拳頭就落了下來。
幾乎下意識地,千曉閉上眼,當即猜到這人跟那房東有些關係,是想趁著夜色報白天的仇恨,
她在心裡問候了房東祖宗十八遍,但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千曉雙手格擋在面前,緩緩睜開眼,看到一隻套著黑色手套的手擋在前面,緊緊地握住了要打在她臉上的拳頭。
「先生?」千曉看著鍾離,有些驚訝,隨即又意識到不對勁,「您喝酒了?」
「嗯。」鍾離輕微用力把男人推開,附近的千岩軍及時趕到將打人的男人帶走,
鍾離低頭看著千曉,
傍晚時分,千曉和炔星離開後,溫迪又來了,看到鍾離清醒後他有些奇怪:「你讓千曉走了?」
鍾離點頭。
溫迪覺得有些可惜,但又無可奈何,看來就沒緣分吧,他找來地方坐下,從兜里掏出兩瓶酒:「路過歸離原,在一個叫葫蘆的商人那買的,說是你們璃月佳釀呢。」
「這不是璃月的酒,是晨曦酒莊的。」鍾離說。
「欸?還花了我好多錢呢。」溫迪蔫蔫地打開罈子,一股晨曦酒莊的味。
他嘆氣地喝了一口。
熟悉的罈子,讓鍾離想到了千曉,那晚,千曉問他喝不喝,他接過去少年又反悔要回去。
鍾離站起來拿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些,溫迪倒是驚訝:「你這才酒醒又要喝,不怕再醉了?」
「無礙。」
到了夜晚,果然如溫迪說的那般,再次醉了。
迷糊中,撐著最後點清醒,鍾離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門,又是如何走嚮往生堂的方向。
剛好便遇上了眼前的一幕。
千曉只聞到了酒氣,卻見鍾離神色如常,她以為鍾離沒醉,「先生,您是這麼晚是要去往生堂?」
「不是。」鍾離否定。
「那你是這……」
沒等千曉說完,鍾離先回答:「來找你。」
「找我?」
千曉有些懵。
「嗯,找你。」
「找我做什麼?」
鍾離看著她,「你的房子呢。」
千曉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下:「所以我先在往生堂住一段時間,再去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