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露天的果汁店,三人坐在中柱傘下的圓椅下,炔星攤攤手,「早知道你是女孩子,我也至於那麼懷疑人生了。」
「喂,」千曉看著他,「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和客卿的事情了,怪不得那天問我和客卿是不是正常的租房關係。」
這話讓鍾離微頓,這件事千曉從沒跟他說。
鍾離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大概是果汁太過甜膩,他輕蹙眉頭,將其放下,對炔星道:「小千有付我房租。」
「啊?」炔星覺得現在和客卿似乎不再同一個頻道。
他把昨夜裡同導師的事說給了千曉聽。
「本以為要明天才能見到你,還在想今天會過得有些艱難。」
千曉問:「你老師叫我去見他,是因為他有辦法讓我留下來嗎?」
炔星搖搖頭:「怎麼可能,大概是這樣他能給你占卜出你離開的具體時間,好讓你能有個準備。」
千曉沒有說話,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鍾離低頭看著她。
女孩攪拌著手中的果汁,她喜歡甜的,但直到離開,一口都沒喝。
「炔星,我想今天就去見他,可以嗎?」
「可以。」
*
大概是到晚上,三人從教令院出來,明論派的占卜確實厲害。
千曉腦海一直縈繞著那個白鬍子老頭的話:「再等六個月。」
千曉還抱有一絲這白鬍子老頭在胡說的希望,直到他親口告訴千曉:「在你的世界,將那個時間稱作『秋季』。」
提瓦特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四季呢。
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地落在地上,千曉和鍾離走在路上,她牽著他的手。
她閒聊似地跟鍾離說著各種各樣的話:「若是早知道璃月不會因為我上報錯了性別便不讓我工作,我就早些跟你們說實話了。」
「還是不知道好。」鍾離說。
「怎麼?客卿還是更喜歡我男孩子的打扮嗎?」
「想什麼呢,」鍾離捏著她的臉,「若不是那樣,我怎會叫你住進來?」
千曉晃了晃鍾離的手:「要是這樣說,若不是客卿的假死,我又怎麼會下山。」
鍾離聽後不禁笑笑。
兩人繼續走著。
他問千曉:「你對摩拉克斯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千曉抬頭看著鍾離微笑:「客卿這是吃自己的醋了?」
「並沒有。」
「好吧,」千曉說,「那個時候的我,對於給我生命的神明,是虔誠的尊敬,同璃月眾生沒有差別。」
鍾離垂眸聽她一字一句地講著。
*
夜晚,千曉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
她隔著牆壁喊鍾離:「先生,你陪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