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他神情莫名地摸了一下被她嘴唇觸碰過的臉。
那塊兒皮膚似乎又開始發燙。
葉蓁以前同誰有過這種親密的比吃同一碗苕粉里的肥牛卷還要更甚的行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以後沒有就行。
只是想到她以前年紀更小,現在都尚且單純,以前恐怕更容易被不懷好意的人引誘。
陳清濯感到有些煩躁,手機在手裡打了兩個圈。
誠然,他有一點超出他認知的在意這個問題,或者說介意。
就像介意葉蓁吃了那個老男人的肥牛卷一樣。
這件事顯然比肥牛卷還要讓他介意。
他確實在嫉妒。
介意又嫉妒,承認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得弄清楚這個問題。
耳畔來自大小姐的呼吸清緩而平靜,羽毛似的。
葉蓁被困意席捲,加上靠著陳清濯很舒服,有他在身邊她很安心,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車拐彎時,她腦袋跟著向下傾了一下。
陳清濯有預料般提前抬手託了一下她的臉,避免她磕到頭醒過來。
葉蓁半睡半醒,輕哼一聲,臉頰在他手心蹭了蹭,只覺得泡在牛奶里一樣睏倦又舒適,鼻尖清冽的冷檸香慢慢將她纏繞的密不透風。
她散下來頭髮絲貼在他的鎖骨、胸口前。
陳清濯重新睜開眼睛,半邊身體靠在車窗一邊,帶有著審視打量的盯著她。
「小姑娘怎麼困成這樣。」等紅綠燈的間隙,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往後邊看了眼,笑著說。
他一頓,掀了下眼皮,「學習累。」
十月份的早晨已經有些冷了,陳清濯早晨出門早,順手拿了件外套。
此時因為司機這句話,以及剛才那一眼,他把外套蓋到了葉蓁身上,遮的嚴嚴實實。
司機師傅是父母那一輩的年紀,人到中年,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完全沒意會到他們這些小年輕的意思。
「放假還學習啊,我家那姑娘跟臭小子要是有這自覺性,我哪還用擔心他們考不上大學。」說著注意到他給小姑娘蓋上了外套。
司機師傅看了眼冷氣,「溫度低嗎?冷了?」
陳清濯淡淡,「沒有。」
車裡空調溫度適中,蓋上外套就熱了。
葉蓁很快就不滿意地把外套往下扯。
「麻煩您再調低一點。」陳清濯重新把外套給她蓋回去,只剩下鼻子往上跟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頭髮絲。
如果不是怕她呼吸不順暢,他想把她的鼻子跟眼睛也遮起來。
畢竟她每一厘都生的那麼漂亮,連頭髮絲都沁著洗髮水的香氣,瀑布一般,比其他人的要更柔軟有光澤,葉蓁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
承認了他嫉妒能夠得到葉蓁哪怕一絲青睞的任何人這件事,其他事情就顯得理所應當多了。
那又怎麼了呢,嫉妒而已。
他是人,又不是沒有七情六慾的神。
何況是葉蓁先來招惹他的。
「到底是冷還是熱啊。」司機嘟囔著撥弄了兩下冷氣按鈕。
葉蓁做了個短暫的夢,她睡覺睡得好好的,家裡突然停電了,熱的仿佛置身於火爐。
她正熱的抓狂崩潰時,陳清濯拿著一盆冰走進她的房間,還有扇子,坐在她床邊充當電風扇替她扇風,溫柔地對她說,「睡吧。」
夢裡的她完全沒覺得陳清濯主動為她服務有什麼不對,很快便涼快下來,攏起的眉頭舒展開。
「葉蓁。」直到耳邊傳來遙遠的聲音,把她叫醒。
葉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反應了一會兒,想起身在何處,她手裡還握著陳清濯的手指。
她嗓音輕輕軟軟,「到了嗎?」
「嗯,下車。」他說。
葉蓁坐起身,有什麼從身上滑了下去,她低頭,發現她身上多了件外套,哪來的?
哦,她記得離開場館時他手裡拎著衣服。
神思不屬間,陳清濯已經下車走到她這邊,拉開車門。
她懵懵地抱著外套下車。
「我是第幾個?」計程車開離,陳清濯看她幾秒,飛快判斷出此刻應該是大小姐最好哄騙的時機,他捏著她的臉,聲音低低的,是從未聽過的溫柔,重複問了一遍煩躁一路始終沒有確切答案的問題。
刷了小區門卡,他握著她手腕往葉家的院落走,「葉蓁,回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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