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
「知道。」
盛朗拿著氣霧劑搖了搖,對著那顆小包一頓噴,噴得藥往下流,他又對著吹了吹。
又疼又麻又涼又熱,夏以臻只覺得天旋地轉,又問:「好了嗎,還要多久?」
「忍忍不行嗎?濕著呢。」
「還要多久能行?疼!」
「好了好了別叫。」盛朗又吹了下。
等藥差不多幹了,夏以臻就趕緊說了聲謝謝,手腕還放在他手心裡攥著……
盛朗剛才就看她頭髮一直在滴水,又問:「你平時頭髮也濕著睡嗎?不怕影響智商?」
「會嗎?」夏以臻對自己本就稀缺的東西不免擔心,「真會嗎?」
「影響特別大。」盛朗道,「吹風機呢?」
夏以臻指指:「那個抽屜里。」
盛朗走過去:「我拉開了?你也沒什麼不能看的吧?」
「沒有,我不能看的都在旁邊那個抽屜里。」夏以臻又指了指。
盛朗仰頭笑了一聲,又把吹風機拿出來。
通了電,盛朗站在門口說:「我給你拿著,你就站在這兒吹。」
夏以臻點點頭,散了散頭髮。她最恨的就是吹頭髮,她總納悶,能躺著讓頭髮兩分鐘就變乾的機器,怎麼還沒被學習好的同學們研究出來?
現在她覺得,要是有人願意給她拿著吹風機,就像現在這樣,也行。她把後背亮出來說:「吹吧!」
盛朗打開吹風機,輕輕晃著。
夏以臻突然說:「燙!」
盛朗匆匆退後一步問:「沒燙著吧?這樣呢?」
夏以臻又說:「這樣吹不著了……」
盛朗無奈,又往前一步。終於找到一個夏以臻覺得不遠不近剛剛好的位置,兩人才杵在那裡吹。
看夏以臻背著身子,盛朗才放心地把手放在風裡,再次試了試風的溫度……
這傢伙比自己矮了兩頭,腰杆兒卻總挺得直直的,身上沒什麼肉,胃口卻不錯。
倔脾氣,但很真誠,是個實心眼。
偶爾說話會臉紅,偶爾語無倫次。
竟然還是學播音的……
她很喜歡講公平,不喜歡麻煩別人。
長得非常漂亮,很善良友好,卻總是挨欺負。
看起來悶悶的,但名堂也不少,會撒點小謊,從指縫裡偷看別人肌肉,也會往書里塞書籤,告訴別人等待與希望……
風吹起夏以臻的髮絲,露出她白皙的後頸和兩隻通紅的耳朵。
盛朗疏忽笑了笑,並沒發出聲音。她的確是很可愛,和印象里一模一樣。
盛朗笑著,再度晃動起吹風機……
就是這個愣愣的背影,他兩年前就見過,再也沒能忘記。
第18章
夏以臻的胳膊大包在第二天睡醒後腫得更高了。
一連幾日,早上起床都費勁,等把衣服穿好,一條小命只剩一半。
如今夏以臻刷牙洗臉不動胳膊,只動腦袋,盛朗偶爾路過看到,只覺得背影非常怪異。
吃飯更是詭異。
兩隻胳膊夾著,吃乾的時一動不動,喝稀的就像要她命。粥草草往嘴裡一灌,就站起來說:喝完了!
盛朗看著半碗粥底,皺著眉頭說:「坐下。」又用勺子一勺勺刮乾淨,插到她嘴邊說,「給我好好吃完。」
即便這樣,夏以臻每天早上還是照例去敲門,抱著一根笤帚,說要進來打掃衛生。
盛朗拉開門,就靠在門邊看她,只覺得出奇好笑。看她那股認真的樣子,好像真能幹什麼似的。
夏以臻進來掃視一圈,問需不需要鋪床,疊被,又問要不要倒垃圾。
盛朗瞥見她自己的被子都沒疊,也問得那麼坦蕩,只笑著說你隨便。
夏以臻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盛朗……你們燕大的宿管檢查衛生,標準很高嗎?怎麼和部隊似的?」
盛朗道:「不清楚,我不住校。我和發小合租。」
夏以臻哦一聲,又問:「你怎麼不住家裡?」
「我爸再婚了,所以我自己過,以後都是。」盛朗看她沉默了好長一會兒,又問,「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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