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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窄處,幼子走得踉蹌,胳膊吊直像個垂線布團,跟在後面的宮人幾番伸手去護都被高氏拒開。

『放心,殿下有我護著。』

乾元帝:.....

高家買通宮人探問幼子行蹤,是為在他面前露臉占個先機。臉沒露好,結果把.....

乾元帝憶起方才被幼子飛撲本能舍己的身影。

高氏女矯揉做作之音快把整個山群喊裂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懷裡是誰。

救下漢王,站在原地等高氏尋來,再有宮人證詞,潑天美名。可惜,她太懂分寸,高氏費心經營的機緣在她眼中怕是一文不值。

如此看,她對朕的渴求倒有幾分高潔

第8章 她小兔似的

高二姑娘明顯是以漢王殿下為登天梯,為秀女終選提前鋪路。

先前真是驚險,高家姑娘若是知曉她在場,巧不巧合的,萬一誤會自己想入宮,那就不妙了。

崔雪朝給那宮人一小包金珠,「方才不便展露身份,勞你跑這一程。」

宮人聽出她話外之意,未推辭這份略沉的辛苦錢。

回到湯泉宮坐下不久,崔荷紅著眼眶進門。

屋中只有她們二人,崔荷覺得被人看了哭鬧,臉上難堪,捂著被子本想躲人,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

酉正,領事嬤嬤點名,確認每位秀女已歸宮室。

春狩第一場盛宴在戌時開始,眾位秀女們忙著穿戴新分到手邊的鮮衫,搭配頭面,這是眾人第一次得見天顏,都想在陛下跟前留好印象。

崔雪朝依舊是不出挑的衣著,高高的仙髻本就考驗女子端儀,稍有鬆懈,領事嬤嬤們的眼刀就飛至面前。

她翻著送來的珠寶匣,鎏金鑲銀的玉步搖釵、嵌著十幾顆瑩珠的簪釵、雍容勝蓋國色的牡丹絹花...哪一樣都是華貴的折磨人玩意!

羅姑娘看她為難,眼神飄過來,「咿?你這盒首飾...」

崔雪朝疑惑看她。

似乎是比其他人的都要工藝繁複更耀眼奪目些。

羅姑娘沒說完,萬一是她不懂宮匠手藝,惹來非議不好,「是不好選嗎?」

她能猜到崔雪朝的打算,知曉她並未爭奇鬥豔的心思,「那對孔雀銜花的小冠配你。」

崔雪朝聽她良言,又配了一對兒紅眼石的耳璫。

崔雪朝跟在隊伍最後踏上雀台白玉石階。燈花千數,姑娘們隔著幕籬打量起來,人流如織,宮人們提著籠燈引路,祥和氣氛中有條不紊地落座候席。

秀女們並不探頭探腦,端著累人卻美麗的坐姿或含蓄淺淺呷口涼茶潤嗓或淑女淺笑與同宴的家人頷首示意。

戌正銅鑼缶器齊鳴開宴,有內監嘹亮尖細的嗓音震得人心頭髮顫,是江山新主,大乾開朝的帝王到了!

殿內群民齊齊起身,朝中廊御道叩首,山呼萬歲。

腳步聲自殿外而來,甲冑鏘音相隨,那種帝王之威縱然不曾直身亦讓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姑娘們恭謹萬分。

內監呦起,眾人謝恩,衣料簌聲過後,高坐御座的乾元帝示意開宴。鐘鳴鼓樂海浪般瞬間湧入雀台。

宴酣正中,胡部使者提出與今日軍武演的將官們比賽。

崔雪朝捻著鹽漬葡萄乾看得十分開眼。

身周的秀女們則是互通有無,報名號請賽的大多是武將,有從龍之功否,誰家門庭有幾口人食邑深淺俸祿高低...

云云說著,直到又來一人,俶爾消聲。

安勇侯魏亭,生來一張與他封號並不相襯的儒雅面。

團青色宴服裹藏身軀,爽朗清舉,有朗月入懷般的芝蘭骨,卻在挽弓的剎那,銳成寶劍,那英挺的眉眼瞬間成了掉線的鉤子,秀女們看得兩眼放亮。

「如斯俊美,還論什麼出身。」

「就是就是!」

「這個我也喜歡!」——「你怎麼個個都喜歡!」

連輕蔑過安勇侯的高家姑娘也不免俗地多看了好幾眼。

錚然嗡鳴,飛箭上靶。

秀女們驚呼好厲害好驍勇。

崔雪朝:......

他都射偏了,再歪半寸,地上雲毯得破個口子才行。

見那新封的侯爺也未料到自己這般丟人,雲白的俊臉紅得像喝醉了。與那日甬道被同僚揶揄取笑時紅得不相上下。

孤高如日的帝王這時下了丹璧。

秀女們立時把新好安勇侯甩至雲霄,恨不得脖子能伸出二里地,再繞著雀台環一圈,全方位細緻地看清陛下是黑是紅。

周正、硬朗、凌厲、肅殺...

一切有關於硝煙沙場的詞風都具象化,他站在那裡,公侯膝地請罪,玄黃衣袍繡滿九五龍紋,威儀如炬,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朕,親自來。」

羽箭搭弦,下一瞬勢如閃電直破石靶。

錚音斷,靶心處唯那一支,胡部使者的箭一分為二,狼藉落地。

天命所歸。

崔雪朝心道。

高二姑娘眼中盈滿激動,這才最能般配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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