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想起自己昨夜遜色的表現,羞愧地沒臉看人:「我...我就是,但我平常不會...昨晚只是太過緊張......」
「我緊張時寫字也會手抖,大人不必太過自責。」
崔雪朝:「那般場合,大人挺身而出也很英勇。」
魏亭不知說什麼,乾巴巴的哦了聲。
「我箭術不足,教導的嬤嬤說有些人生來笨拙,我心裡不服氣。若是明日大人得暇,我能拜託大人指點指點嗎?」
魏亭想了想明日,「怕是不得空,我明日打算入林為幼妹獵兔子。」
崔雪朝:......
所以這人二十六沒能摸過姑娘的手也是活該!
「那好吧。往後總會有旁的機會的。」
她把語氣中的失落加重十倍。
宮人牽著馬走出幾步,崔雪朝正想送個『三分羞澀三分心動四分未料到被人發現回頭的緊張』的複雜眼波,誰知身後空地那人已經朝著巡伍奔去。
……
「大人,那姑娘是哪家的呀?」
魏亭:「...沒問。」
「大人,那姑娘還在回頭看您呢!」
魏亭:忍住不動
「大人,那姑娘不正是那日甬道上朝著您笑的那個?」
魏亭回憶,一雙噙著笑意的眼眸,一雙白得...
「大人,她方才在跟您說什麼呢?」
魏亭正要開口,奔來一個氣喘吁吁的童公公:「魏大人,陛下在找您呢!」
「陛下找我有何事?」
童公公擦著額間的汗,「奴才不知,陛下只說要見大人,很急!」
魏亭翻身上馬,一盞茶的功夫到了御帳回話。
「你方才做什麼呢?」
魏亭:「回陛下,臣方才在巡邏。」
「混帳!朕分明瞧著你借巡邏之便,在與一女子言笑晏晏,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魏亭噗通跪下:「陛下容稟,臣並未玩忽職守,只是巡邏途中偶遇那女子求救,尋宮人送她離開。」
乾元帝睨視他認真嚴肅的側臉,半晌:「起身吧,瞧把你給嚇的。朕是在詐你,不會治你罪的。」
「春日風景好,男女暗生情愫約好漫步,不是什麼壞事。若是魏老夫人知道,會同朕一樣高興的。」
魏亭:「陛下,臣冤枉!臣真的是路過,順手搭救那位姑娘,並不是約在那裡見面的。」
乾元帝看他急赤白臉地辯解,「那你就同朕把搭救這位姑娘的經過,你說了什麼那姑娘又回了什麼,前前後後都跟朕說一遍!」
魏亭道一聲遵命。
直到說起那姑娘臨走前拜託他指點箭術......
乾元帝:「還敢說自己冤枉!」
這蠢東西,木魚敲爛了都沒用,「那姑娘分明心悅你才約你明日相見。什麼捉兔給幼妹,朕不准你去!」
「明日你早早來朕身邊當差,等那姑娘出現,你就過去好好指點人家。」
第9章 她哭什麼?
望京適齡未婚男子中,不死究門第長相,崔雪朝偏重看對方家中人丁。人丁簡單相處起來能少些齟齬。
安勇侯魏亭少時喪母喪父,由魏老夫人撫養大,除了一位年僅十二歲的妹妹,再無旁人。當日遷族進京,還有兩房叔叔,另在望京置辦房產,不曾住在安勇侯府。
安勇侯心性純直,跟在陛下身邊領軍打過仗,月前傳言陛下要讓他掌京畿大營,可惜他出身不高手腕生澀,與京畿將官們處得不好。
「魏侯爺怕是沒緣赴任京畿守備大將。但陛下看重他,這般年輕不會讓他坐冷板凳。前朝的御監司不是被陛下裁撤了嘛,陛下大朝時頒旨組建錦職司監防天下輿情,有意讓安勇侯任副使。」某位秀女透露道。
此一言出,本就因魏侯爺優越長相有意的秀女們越發心動。
趁著眾秀女無暇他顧,崔雪朝不動聲色地先上演一場英雄救美。可惜魏侯爺不甚解風情,白搭上一次扭腳的辛苦。
但她並未氣餒。
一次不上鉤,就再想一出。
春狩第二日
柱國公府國公夫人開了一場壺藝賽,各家女眷踴躍參與,秀女們自然不會放過此等露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