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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針扎進,便將扎的人也在某種程度上製成了偃甲。

一旦說出、做出不該做的事情,這針便會取而代之,如同木偶線一般操縱宿主行動。

譬如剛才,岑無月要是將昨晚的事情對奚逐雲全盤托出,那針可能就要發力奪取控制權了。

說實話,岑無月對這一招還挺好奇的。

可惜昨夜二長老情緒比較激動,沒能好好請教一下。

岑無月有點遺憾地這麼想著,又從儲物戒里摸出了昨天二長老給的另外一件東西。

這東西粗看是顆小拇指粗的蠟制小球,但細看就能瞧見裡頭蜷著一隻紅色的蟲。

二長老沒多解釋,只命令岑無月在時機適合時將其藏入偃甲中。

但也不需要解釋,因為怎麼看這都是一隻蠱蟲嘛。

岑無月有趣地用手指來回撥弄這隻休眠中的小蟲,邊思考起來。

按理來說,保全自己的性命應該是最重要的,所以暫時應該照著二長老的話去做。

不過往偃甲里放蠱蟲的行為要是被辭青發現可就太危險了,什麼時候下手才最不容易被發現呢?

第13章

距離儀式開始還有四天時,城裡的小販們已經開始賣面具了。

岑無月在攤位前挑挑揀揀,而小販妙語連珠地向她賣力推銷:「咱這面具可是在鐘樓前供奉過的,別處可買不到。哪怕您戴著去那業淵附近,也能起到護體的效果!哎,那位就在城內的聖山弟子,您知道吧?他都親口誇過這面具!」

看來奚逐雲不僅是小肥羊,還是活招牌。

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知情了。

面具的畫工倒是不錯,一張張都長得活靈活現,看一眼就知道畫的是什麼。

就是都長得挺猙獰。

不過岑無月轉念一想又理解了:大概是跟門神一個道理,得兇惡一點才有保護的作用。

那麼……白蛇還是銀蛟呢?

岑無月舉著兩張面具沉思片刻,最後要了蛇的那張。

小販美滋滋地收錢,找回給岑無月五個銅板,又兜售道:「您這邊再看看?要是再買個小件兒,我只要您五文錢!」

岑無月看看自己掌心的五文錢,樂了:「你真會做生意。」

「瞧您說的,小本生意,不精打細算可不行。」

岑無月乾脆把五文錢也給了他,隨手點點糖豆:「包一點這個吧,分開兩包。」

小販眉開眼笑:「好嘞!」

岑無月嘗了一個。

嗯,山楂味的,不錯。

她將面具拿在手上,慢悠悠地往西城門走。

別處城門尚還有人進出,唯獨西城門可謂是人跡罕至了。

城門外仍舊殘留著那天業淵像是凶獸一般暴動後留下的黑色遺蹟。

昨晚上被挾帶出去時因為天太黑,倒是沒看仔細。

岑無月站在門口好奇地探頭觀望一會兒。

可能是昨晚已經和業淵進行過親密的近距離接觸,她現在看這些業淵肆虐過後的殘痕倒不覺得很壓抑。

但凡沒瘋的人都不會從這扇門出入,所以倒是連個守門弟子都沒安排。

一踏出護城陣的範圍,岑無月原本被壓制的靈力就回來了。

就像是原本穿著一件緊身衣的人終於換上了寬鬆的衣裳那樣,岑無月舒適地輕出一口氣,運轉靈力附於足下,將自己同地面隔絕,而後向業淵方向趕去。

靈脈被污染後產生的裂縫不止一條,昨晚岑無月去的那處地方就無人駐守。

這一路上零零散散地能見到不少玄樞城弟子,他們一個個都忙得焦頭爛額,好似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看見岑無月經過也只是瞥上一眼、給個餘光,確認她沒有威脅後立刻無視。

也是,畢竟離儀式只有四天了。

不過普通弟子說不定知道得還沒有岑無月多呢,比如這次儀式只能有個五成功效,辦完之後城主和長老就要撕破臉什麼的。

另外還有一些非玄樞城的修士們,或三兩成群,或獨自行動,但人人看著業淵時都是雙眉緊皺,像在面對一道巨大且無解的難題。

岑無月不緊不慢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循著玄樞城弟子的動向,很快就找到了四天後儀式的舉辦地。

大批弟子都在此處忙著布置陣法、場地,桑青也在其中。

奚逐雲則是獨自一人站在更遠的地方。

說「站」也不太確切,應該說是「飄」。

他五心朝天,憑空浮在業淵的裂口中,渾身籠著一圈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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