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接管後全速前往高台, 抵達高台之後才能停止控制。
這樣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天階既陡又窄,通向空中的末端只剩小小的一個點,兩旁沒有任何護欄,一副閒人止步、摔死不賠的模樣。
但凡人生老病死不過百餘年,修仙本就是逆天而為。
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會在意這一點點困難的。
岑無月點足提勁,一步便掠出幾十級天階。
初起步時極為通暢,天階似乎自有一種阻擋的力道,但只需用靈力稍稍對抗便能抵消。
越是向後, 需要運轉來抵消阻力的靈力便越來越多。
第一千階的阻力最大, 但跨入第一千零一階時,壓力又驟然一輕, 隨後再度緩緩上升。
也就是說,「天」「地」「人」各一千階。
最後的「無情、無欲、無我」又各自有三百三十三階。
「天時地利人和」,岑無月倒是聽師父說過這個。
沒辦法,野路子出家的師父當然也只能帶出半吊子的徒弟。
岑無月停下腳步往回看了看走完的「天」字階。
地面上的人影已經很小了,不過以岑無月出類拔萃的視力,仍能輕鬆看清圍觀眾人的表情。
他們比她還緊張,眼睛瞪得滾圓,顯然不明白她作為天幕第一,怎麼會在一千階出頭就停下腳步。
哎呀,只是看看不一樣的風景轉換一下心情嘛。
岑無月轉了個身,運轉靈力,重新躍入「地」字階。
——
岑無月於一千零三階停下的那一刻,封不眠的表情未起波瀾,可體內倒抽的一口冷氣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要知道,他甚至都給岑無月寫好了檄文——這是誇張的叫法——甚至在姑母面前大吹特吹了一通,堅稱「岑無月必定能叩開天門而非千嶂夕」,成功扮演了一個慧眼如炬、內心堅毅的伯樂形象。
封不眠用眼角餘光和一點點微弱的神識瘋狂觀察星玄度,想看看這位神人有什麼反應。
星玄度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封不眠在心裡氣得倒仰。
好在,岑無月似乎只是因為好奇回身,四處望幾眼便又沒事人地繼續向上。
封不眠的那口氣又徐徐沉回了丹田裡。
於是又有力氣在心裡怒罵:叩天門呢!你以為是出門踏青?還東看看西看看!
身旁的姑母問:「用了多久?」
立刻有執事低聲答:「一刻鐘。」
封不眠心驚肉跳地看見姑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朝自己看了過來,立刻強裝鎮定:「快慢從不是關鍵,她能回頭觀看,心態平穩不說,也定是頗有餘力。」
姑母只是嗯了一聲。
「天」一千階,岑無月耗費一刻鐘。
「地」一千階,她又耗費兩刻鐘。
這下眾人都開始往早先誇誇其談、口若懸河、舌戰群儒的封不眠看了。
無他,只因岑無月這攀爬速度別說比千嶂夕周臨岐了,甚至在所有叩門人中都算是最慢的那一批。
天地尚且好說,但凡能煉化靈氣的修士,多少都懂一些。
可「人」,或者說,「識人」卻是天大的難題。
前一百五十八名叩門人,只有千嶂夕走完「人」之一程。
若按照太上無相真君的劃分,這一百五十八人里只有千嶂夕能算是「修士」,其餘只能叫「懂些靈力皮毛的人」。
「人」一千階,可謂難如天塹。
封不眠頂著眾人或明目張胆或偷偷摸摸的各色視線,讓自己保持住「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的微笑。
而此時,剛爬完「地」階的岑無月又開始回頭看了。
封不眠:「……」
等岑無月下來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她究竟是在看什麼?地上密密麻麻只有人頭攢動,她不好好爬梯反而老是往地上看,到底是想找什麼!!
和上一次一樣,岑無月叉腰看了片刻,接著往上爬「人」字階。
此時此刻,絕大多數人已經不再看好這匹黑馬。
但出乎幾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進入「人」字階的岑無月快得像是一粒乘上東風的蒲公英種子,中途只點足借力四次,便輕鬆穿過了「人」的一千階。
僅僅花費了幾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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