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掃蕩、清理全世間的濁氣。」宋觀止篤定地說,「完成後,它籠罩的所有地方都將不會再產生惡念,靈脈也自然不會受到污染,這樣天下也將得以安穩太平,無論仙凡都不必再活在業障的威脅下。」
岑無月大感興趣,脫口而出的下一個問題是:「這麼厲害的陣法叫什麼名字呢?」
「……」宋觀止說,「還沒取。」
岑無月立刻高高舉手,雀躍無比地問:「我剛剛想了一個,就叫作天上地下清心寡欲陣!怎麼樣?」
「不好聽。」宋觀止否決,「況且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前我只找到了謝還作為第二人,始終缺少一人,直到我發現你。」
岑無月指著自己,很是納悶:「我嗎?我何德何能與天下最強的二位並列?」
「你可以藏鋒,」宋觀止道,「但我曾經親自到近處觀察過過去將要飛升的全部人,我能判斷一個人距離飛升還有多遠。」
宋觀止做過這件事情二十餘次,對此的判斷早已經是熟能生巧。
岑無月的心境離飛升並不遠,只是她目前沒有將這件事排在心中的第一位。
換句話說,岑無月若想要飛升,並以此為目的動用全力,花不了太久便能抵達那道門檻。
而岑無月會放在心中第一位的事情,宋觀止推測便是尚未找到的沈述與鹿雲渺。
因此,宋觀止將「用水幕尋找沈述與鹿雲渺」這一條件放上了與岑無月談判的天秤。
岑無月連連擺手,笑道:「我可不是二位的對手——啊,應該說,我不是二位中任何一位的對手。」
宋觀止凝視她一眼,才道:「現在的你確實不行。但就像剛才我提議的那樣,若你願意為天下人作這第三人,我會全力助你飛升。」
岑無月認真想了一會兒,問:「陣法完成後,陣中的三人會如何呢?」
到底是問了。
說實話,正常人都該問。
若是岑無月不問,宋觀止就要懷疑她是不是心懷叵測了。
「修為定是要折損的,受多重的傷也無法判斷,這我都不瞞你。」宋觀止道,「但這等大難若是不死,此後必有後福,對修煉百利而無一弊,重新飛升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岑無月數著手指:「所以,第一,很可能會死。」
「對。」
「第二,其實就算我不入天上地下清心寡欲陣,靠自己的力量會飛升;入天上地下清心寡欲陣弄個半死不活,出來之後最多也還是飛升。」
「我不會用這個陣名,但你說得沒錯,這於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好處。」
兩人大眼瞪小眼。
宋觀止道:「我說了,這個人選很難挑。你以為為什麼這幾千年來我只找到一個?不僅僅是修為要觸到飛升門檻,還要有一顆能為天下付出的心。」
「哇,」岑無月讚嘆道,「還好我已經誇過謝還偉大又樂於犧牲了。」
「不必妄自菲薄。」宋觀止搖頭,「我已問過許多人、看過你的行事,你也是善良之人,不僅樂於助人,對凡人也抱有一視同仁的憐憫之心,與絕大多數修士都不同。我相信你,才會向你提出這次的邀請。」
岑無月似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您真是謬讚了,我並沒有那麼好。」
「我的提議皆已說完,」宋觀止說,「你可以儘管考慮,也可以和謝還商討。時間雖然緊,但也不急幾個月的時間。」
岑無月倒是沒想太久,很快問道:「在我決定之前,真君可否先滿足我兩個要求?」
宋觀止不置可否:「你說。」
岑無月豎起一根手指:「其一是,我可否先試用水幕?當然,我尚未答應您的條件,所以試用不用來找我師兄師姐,我只是想試試水幕的效果。」
宋觀止只短暫思考就答應了:「我可讓你試用三次,但這三次的人選,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
這就相當於借用水幕了。
其實也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太上門借用過,於宋觀止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宋觀止不介意用這點舉手之勞來換岑無月的好感與信任。
「那第二條是,」岑無月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這天上地下清心寡欲陣的效果究竟如何,您為何篤定它能成功、能覆蓋全天下?這些您說了不算,我還需要親自確認。若是陣法功效不夠、最後失敗,那一切豈不都沒有意義?」
這第二條就有些難辦了。
宋觀止沉吟許久,才想出一個解決辦法:「此陣的大小你難以想像,且一旦啟動就無法停下,不能讓你輕試。但我知道原理,可以做一微型陣盤,將功效減弱的陣法刻於其上,你可用陣盤去任何地方測試我說的效果,直到你相信為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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