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拍手掌,「好了,現在我們也不追究你侮辱誹謗,並且願意承擔所有的醫藥費,前提是你需要發生證明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家屬身側的手握成拳,頭側的血筋突突直跳。
鬆開,無力地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陳夏轉身離去。
許知秋見狀,緊緊跟在身後。
她在窗台邊燃起一隻煙,味道有些嗆,許知秋輕咳了一聲,隔遠了距離。
陳夏把拳頭往光潔的瓷磚上重重砸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語氣很冷,「care遲早完蛋。」
許知秋環胸,涼涼的眸子盯著散去的人群,不承認錯誤道歉,反倒把一切問題推脫給用戶,長此以往,公司里剩下來的全是毒瘤。她想不清楚,李悠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自己剛進公司的時候,李悠熱情,對她傾囊相助。
現在卻成了唯利是圖的模樣。
她是該慶幸,自己走了是件好事。
陳夏吐出一口白霧,她的臉在煙霧中有些模糊,「我走到時候她還是個主管,現在就成了經理。更新換代的速度真是快。」
許知秋沉默,這也是她不理解的地方,但很快聯想到劉思磊發來的視頻,或許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陳夏懷中手機發出響聲,她低頭,皺眉,輕笑一聲,「好戲要開場了。」
......
今天輪到許知秋守夜。
她推開門,迎著月色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光-裸的肌膚就赤晃晃的袒露在眼前,黑繩串著的玉環卡在明顯鎖骨之間,她嗓子干啞,順著肌理往下,皮膚是極致的白,和粉。腹肌僨張,人魚線性感一直向下,水色順著區域不老實,留下了晶瑩的痕跡。
男人右手搭在門把手上,頭髮濕漉漉的,他俯頭看她,連眼睛也帶上了水色,霧氣瀰漫,漂亮的眼睛勾人,似有魅惑......
她從不知道男人也能做到這種程度,白色的毛巾頂在頭頂,像是一隻淋了雨的小狗,又像是故意跑進雨中,等待主人的憐惜和懷抱。
沈鬱小臂上的血管很燙,指尖顫動,緊張。然後,他聽見這女人絲毫不解風情,在大肆欣賞完後,冷漠評價:「你不冷嗎?」
冷。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他從來沒覺得這麼冷過。
「你還看?」他不滿。
直到被男人點明自己的視線有多直白,她才摸著鼻子轉過頭去,卻還是偷著多瞟了一眼,誰叫他不好好保護自己。
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許知秋的腦袋很熱,像是出了故障的自動放映機,不停重複那幾個相同的畫面,白花花......
一股暖流順著鼻腔緩緩留下,「嘀嗒」一聲,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地板上開出一朵花。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
許知秋捂著鼻子收拾殘局,聽見男人毫不掩飾的嘲笑聲音。
她思慮再三,還是打算同沈鬱說明,「我是個女人。」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女人。
「你得學會保持距離。」
他的嘴角銜起一抹笑,裝可憐,「你知道的,我媽從小就不管我,你教教我。」
「姐姐。」
沈鬱輕聲,無比輕柔又眷戀,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呢喃。
又來了,血浸透了整張紙巾,還有越來越洶湧的趨勢。
她教不了。
第20章 你們私底下玩得這麼大
不過。
「如果你誠心想學, 也不是不行。」
沈鬱氣笑了,咬著牙問:「你還真想教?」
許知秋掰著手指頭數數,「友情價, 你只要給我這個數。」
她十根白皙的手指張開, 悄悄看他, 又瞥見一截勁瘦的腰,默默扭頭。
「嗤。」獅子小開口, 「再加一個零。」
這麼多?許知秋瞪大雙眼, 又怕他反悔,「成交!」她脫口而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答應得太快了, 心虛補救:「你別誤會, 我是看你很有改造的必要, 所以才給你這個機會, 拜我為師是你賺到了。」
喉嚨滾動, 「你穿好衣服。」
他懶洋洋地回答:「穿好了, 老師。」
許知秋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血液沸騰,怎麼沒有人告訴她, 沈鬱穿了衣服更色?寬肩窄腰, 側著頭逆著月光, 眸子裡帶著點點笑意。
她頂著紅得異常的臉和毛衣上失誤滴上的血漬, 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毫無信服力,「首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要留給別人吃豆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