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老大、老大媳婦和自己一起相聚鐵窗里,時宴一邊暗罵帝國煩人的蠢貨們一邊替那倆人擦屁股,蹲守在光腦顯示屏前,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那倆他隨便捏的身份信息來源給藏到了無處可尋的網絡虛擬坐標里,徹底切斷了帝國的人順著信息來源找到他頭上,然後揪出他身後的老大和維諾的可能性。
「一樓沒有人魚,人魚被按年齡段劃分放在了幾個不同的養魚池飼養。兩鍾後我會把一層所有監控切換成回放模式,為了不被主系統察覺異常,你們得在兩分鐘內通過那兩個站崗的人,往二樓走。」
「好消息是你們所在的衛生間門口不在攝像範圍內,所以你們記得先把那倆在攝像頭下的人引到監控範圍外,兩分鐘後也別讓他們繼續出現在鏡頭裡。」
「現在還有一分半,等剩下十秒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你們就可以出去吸引那倆人了。十秒足夠那倆人走出監控範圍了。」
「記得別讓他們露出警惕的狀態。」
維諾一聽,立馬伸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黑色背心也暴力扯向一邊,拼接處的布料微微撕裂,一邊的肩帶萎靡地耷拉在肩膀邊,露出略薄的肩背,蝴蝶骨聳在背後,有種脆弱蒼白的感覺。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捂了一年的白皮,抬手毫不留情地啪啪拍上去!
胸口、肩頭、胳膊,很快浮起一層紅色,皮膚上凌亂的血色指印交織,襯在金髮青年脆弱的白皮上,有種凌虐的美感。
維諾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身上撒了幾捧水,又用濕漉漉的手按住自己唇上的口紅,向外抹開,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紅痕。
然後盯著鏡子看了兩秒,不太滿意地伸手在胳膊上狠擰,指肚夾著一小塊肉,擰一下換個地方。
把槍藏在大衣下準備開門引人的譚遇:……?
他回頭愣愣看著虐待自己的維諾,一時間有點發傻,這是在做什麼?
譚遇趕緊走過去,一把抓住青年繼續在身上亂抓的手。
「你幹什麼?」他低著嗓音,又驚又怒,「幹嘛打自己!」
金髮青年看了他一眼,皺眉道:「還不行啊,寶貝你忍下。」伸手扣住男人的脖後,把人壓向自己,紅唇湊近,先是安撫似的舔舔,然後突然在男人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男人悶哼,這得出血了。譚遇現在也明白過來了,他有點哭笑不得,維諾這是想扮演一對半夜在廁所里激情四溢的野鴛鴦麼?
倒也不用如此賣力。
他本來想著簡簡單單招手把人弄過來敲暈就算完,不過比起維諾的方法,他這麼簡單粗暴很大可能會引起站崗人的警惕就是了。
試想半夜深更的,一個寸頭大男人突然在國家人魚撫育機構里出現,這怎麼看怎麼可疑。如果是兩隻偷偷進廁所找刺激的野鴛鴦,雖然同樣離譜,但好歹對方不會產生什麼警惕心,只會嘲笑他們的素質不高罷了。
維諾咬的速度極快,唇上一口,脖頸上又咬了一圈牙印,連吸帶吮,很快就把高冷酷哥的形象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