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吊兒郎當地走來,手裡連個正經的武器都沒有,有些單薄的身體看起來挨不過三人一拳。
「這麼閒?那就去幫忙。」雲來含笑看著三個僵硬在原地的人,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塊地,「日落前,我要看到它被平了。」
祥雲鎮的房子建得毫無章法,反正找塊地就能蓋,對於庇護所來說確實需要清理出來一條路。
聽到雲來發話,三個男人像是見鬼了一樣撒腿就跑,找來幾個不太趁手的工具就開始扒那些擋路的房子。
雲深一邊忙一邊觀察,那三個人分明慌張極了,一刻都不敢停歇地挖著土,雙手流血也不在乎,硬是在日落前把那條路給清理了出來。
「有些人,骨子裡就刻著狠毒。」牧尋隱手裡拿著捲尺,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
但云深不認同他的話,「沒有人生來非要做惡人,我相信人性本惡,但更相信是環境逼他的。」,否則誰又願意來祥雲鎮等死呢?
牧尋隱按了按眉心,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做了總結,雲深不同於其他領主,對於很多事件有自己的認知。
想要單單憑藉語言,很難挑撥動她對雲來的認知。
這是個好事,說明她也是這樣看自己的,對於他未來要做的事情說不定會多一份理解。
但就是,這個人他……
雲來絲毫不掩蓋自己某些血腥的手段,後來雲深再沒有見過那三個人,這份坦蕩讓雲來和雲深的關係似乎更加親密。
「這個存儲站很及時,再過幾天會有大領地的探查隊路過,他們未必會去樂園,正好趁機敲他們一筆。」雲來蹲在地上,任由雲深倒水給他洗手,要是給他個尾巴,他能搖上天去。
雲深拿出梳子幫雲來把頭髮里的小石子梳走,「怎麼做都隨你,自己的安全放到第一位,打不過就跑來找我。」
大狗狗巴巴地點頭,舒服地眯著眼任由雲深梳毛。
站在旁邊的牧尋隱閉了閉眼,這樣的情形每天都會變著法的出現,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也好,他也是學到了不少。
庇護所和存儲站放置好後,雲深研究著怎麼把應急道路用去崖底的方向,除去最初的三公里,額外每多一公里要花費2W餘額,多一個分岔路過再加5W。
系統你擱著打車呢!
而且這個應急道路是沒有刷新維護的,也就是說要是被破壞了,她還得花餘額去修。
要想富、先修路。
再怎麼花錢這路也是要修的,因為沒有格子做參照,雲深便以小村落為基準點,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連起來。
早就習慣了遍地黃土的土著們對修路只覺得新奇,沒給雲深什麼阻礙,或者說他們本就不敢對領主的所作所為多加置喙。
這可比庇護所還要麻煩,沙盤上細微的空隙在實際中可能斷開一大截。
牧尋隱負責在前面通知村落,雲深在後面吭哧吭哧地一點點挪著沙盤,在有車的情況下,也花了六天才把路修去崖底。
一行人灰頭土臉地到達崖底,二姐熱情地接待了她們,並組織了一批旅遊團。
熱核風暴剛過,各個領地在忙著回復菌類的生產,所以這批旅遊團里基本都是老人和小孩。
帶著浩浩蕩蕩的老年團回到領地後,雲深先是猛猛睡了一天,才恢復了點元氣
每天睜眼就是電子沙盤,閉眼就是黃土的日子極為消磨人身上的活氣,「比不過,真的比不過。」雲深看著回來後就兢兢業業工作的牧尋隱默默轉過頭。
卷吧,你們卷你們的,別帶上我就行。
員工的體能培訓已經成型,雲深開始給員工進行技能培訓,先讓所有人去理髮店輪崗學習,其中柴逸表現出極大的理髮天賦,李芬因為胳膊上鱗片的緣故有些吃力,除了剪的慢一點外,其他方向也一樣吊打後面的人,尤其是能幫人選擇最合適的髮型這一點,讓雲深都很欣喜。
於是雲深把柴逸和李芬的員工信息變更為理髮店經理和副經理。柴逸因為選髮型上落後,成為了副經理。
兩人是輪班制,在理髮店工作一天,日常工作一天岔開進行。
除了理髮店,所有員工還要去維修站進修,雲深要求也不高,起碼能分得清零火線,知道什麼時候該拉電閘,以及普及防火安全知識和應急演練。
最難的還是管理類的培訓,這個太看天賦了,至今為止只有李凌、賀一守、牧尋隱三人能幫她處理一些事情。土塊也能算個預備役,就是還缺點歷練。
其實賀清宣的能力不差,但她本人不願意掌握太大的權力,雲深去勸了幾次,她只說:「有賀一守幫著大人,不想讓人覺得我和兒子是互相依靠裙帶關係才得到大人的青睞。」
雲深自覺不是會被員工裹挾的人,真當她那麼多年的書是白讀的,卻也看出了賀清宣對於未來的忐忑,所以只能作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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