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度本身就代表著逆骨,祝雎一身反意,玄度更甚。
玄度:「你不讓我說話,自己卻和月月疊紙鶴,而你天生無情無義,註定是個背信棄義之徒,還想疊紙鶴,哈哈哈哈哈!」
玄度對現在的祝雎可勁的奚落,祝雎的不幸來源於他本身以及「正道」,那麼玄度的不幸只來源於祝雎。
祝雎是劍主自然知道怎麼才能對自己的劍產生傷害,玄度頓時感覺自己被火灼燒著外焦里嫩。
祝雎一雙眼亮的驚人,裡面帶著赤裸裸的不屑,「我不會,你又會麼?」
玄度不甘示弱:「我不會是因為我沒有身體,我哪怕只是一柄小小的劍,也擁有非常完整的人格,我有喜怒哀樂,還有人愛惜著我,你有嗎?」
祝雎眸子壓暗,嘴角溢出血來,玄度頓時沒了聲音,祝雎咬破自己的手指,如野獸一樣生生啃食,在劍上繪製著符文。
玄度見他忍著反噬也要封印自己,它立馬著急得大喊:「你不想月月也愛你嗎?」
「哈……」祝雎昂起頭笑了,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清朗的聲音從他的喉結震顫中傳出,隨即冷漠道:「燕除月?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啊。」
「……」玄度一身反骨,祝雎越是壓制它,它越跳脫,「我即是你,那我們都不配!」
祝雎喜怒無常,對於他的劍他自然不用裝得笑意盈盈,他抬起劍身,打量了一下,白玉般的劍身上用鮮血繪製的符文只進行了一半,就像在上面裝飾了紅玉珠子。
「燕除月怎麼會愛你呢,她誰也不愛。」
祝雎想起了什麼,眼睛又笑得眯了起來,顯得陰森可怖,「不對,她愛著她的蒼生呢。」
玄度心驚膽戰地看著祝雎的動作,雖然知道他不會如此蠢笨地將它毀去,可是祝雎給它的懲罰也著實令它不好受。
玄度這下冷靜下來,不和他唱反調了,「你不想她愛你嗎?」
「愛?」
祝雎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個字,想要將其生吞活剝,再生生的咽進肚腹中去與自己永存。
「愛是什麼?是喜歡嗎?」他覺得有些可笑:「燕除月……怎麼會愛我呢?」
誰會愛他呢?
有誰會愛他啊……愛他的人,不得好死,他通通都想殺掉,堆成雪人,做成稻草人,最後製成傀儡……
他就是這樣沒有七情六慾的……怪物啊。
什麼是愛呀?是願意帶他去看燈會,去聽鯉樓,還是去看湖宴?亦或是在雪原里抱著他取暖,還是……將他關進不見天日的誅邪塔。
玄度也扯不出一個名堂,囁嚅半天只說了一句,「愛是包容與成全。」它也講不明白,話本子都是這樣說的,大家也是這樣一致認為的,反正總沒錯。
「月月愛著眾生,假如她將這……放在你身上。」
玄度分析的頭頭是道:「你不就擁有了全部了!」
祝雎竟然破天荒地的覺得它說的有些道理,那樣被包裹著的溫暖,在裡面死去,一定不會再感到寒冷。
玄度表現的可是經驗豐富:「你這個樣子是不會有人愛你的,首先你要像個正常人,會對月月噓寒問暖,有什麼東西分享給她,還要包容理解她的一切……」
「如果你搞不明白,就學著看看月月是怎麼來的。」
可是他不知道什麼是包容,以及成全,但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燕除月的全部了。
哦對了,他是想要打碎她的信仰的,她愛上他這個怪物,不就是了麼?
看來金蕭也不是一個廢物,這百年在勤政殿求著他看的書,並非全無用處。
書上說,有一個仙君殺死了懷孕的妻子,殺妻證道,他內心苦痛卻沒有回頭的路,入了好幾次心魔,最後也成了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祝雎發自內心的笑了,眉眼舒展開,眼尾微挑,從骨子裡透出妖邪,他極其散漫。
「那就讓燕除月愛上我吧,可她又不得不殺死我……最後成為和我一樣的人罷。」
祝雎在玄度的抗議下,還是將劍身的符文繪製完整,像遊魂一樣慘白的向燕除月飄蕩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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