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祝雎道。
燕除月拉過他走著, 琵琶聲陣陣, 在這個張燈結彩的地方,倒顯得有一股悲愴的意味。
「來個人帶路。」燕除月摸出銀子讓他們安排一個雅間。
收到銀錢的那人瞬間喜笑顏開。
燕除月也沒想到,躲著朝拜的人群隨意進一個酒樓, 沒曾想鑽進了花樓。
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祝雎一眼, 夜晚這裡的靡靡之音……希望不要打擾到他。
「你若是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千萬不要去理會。」燕除月囑咐道。
祝雎好歹也保持心靈的純淨上千年了, 要是在這裡被玷污了, 回去倒成她的不是了。
祝雎面色也不怎麼好, 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沾染了奇怪的氣味,他語氣莫明:「能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燕除月也不知怎麼講,總不能將……強行解釋給他聽吧。
「你聽見了別理會就行了。」燕除月臉不紅,眼神也非常的沉靜。
二人由一男倌引著路, 正說著, 恰如其時便突兀的入了一段聲音, 前面的男倌哪怕久處在風月場, 也是個清倌, 這下聽著連耳朵都紅了。
燕除月卻非常坦然,以此為例:「對,就是這個聲音。」
祝雎若有所思, 天真的問:「那在打架嗎?」
「……不是。」
祝雎:「那為什麼她在喊疼?」
「噗嗤——」引路的男倌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見她面善,他也是曖昧的看了燕除月一眼,最後調笑著:「姑娘莫不直接告訴了他去,省得他平白好奇。」
祝雎本來還因為他眼神奇怪而不快,聽著他這樣一說,祝雎也將視線放在了燕除月身上。
燕除月沖那男倌搖了搖頭,原本她也是將這些事做平常事,但是當二人的事先一起落在她身上時,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
「你莫要跟里面的人學著妖精打架。」燕除月清了清嗓子道。
她這一說,祝雎更疑惑了,「妖精?你們不是要除妖嗎?不打架的話,難不成靠言語就能讓他們歸附?」
除妖的天師啊……男倌再也忍不住了,想著二人能一同逛花樓,想必關系也甚是親密,而家中兄長姊妹怕也不會一起來此,只怕是……一起除妖的戀人。
也是,聽說山中修行無歲月,那公子不知曉這些也屬正常。
真是郎情妾意啊,女郎看著妍麗而溫柔,說話也自有一番風趣,通身氣度也自是不凡,待人溫和有禮,哪怕是入了風月場的他,也忍不住嚮往這份溫和。
雖然這位公子穿的甚為奇怪,但他在這裡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當是二人的樂趣。
他忍不住打趣說道:「女郎,還是告訴他吧。這位公子再過些年歲年,怕也是要及冠,尋常富貴人家也早尋了通房,農家子也議了親事的。」
燕除月久不在人世多年,對這些倒是有些淡忘,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遞了一錠銀子,「那還有請公子為他解釋一下何為男女吧。」
總不能讓祝雎活了比他人的祖宗十八代加起來還要長,最後只能憑衣服和聲音分辨男女吧……
男倌有些詫異居然有人連男女都分不清,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女郎說笑了,奴哪裡當得公子之稱。」
轉角處便是雅間,她率先進去站在外面臨街的窗前,琵琶聲又彈奏起來,燕除月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她從未覺得祝雎如此好奇過知識,他在勤文殿閒得用飛刀扔她的名字,將上好的桌案無聊到劃得稀爛,現在倒是乖乖地問著問題。
一股黑氣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悄悄蔓延著。
「什麼是妖精打架?」
「……公子,男歡與女愛,本身就是正常的,等到合適的機會,男女便會成了一對,頭上頂了紅蓋頭,穿著喜服成親。」
「您瞧……」男倌神秘一笑,在花樓的角落的抽屜中找到了一本書,「這是避火圖。」
花樓里的姑娘總會遇見一些青澀的公子哥,什麼都不知道,偏要在一群紈絝里逞英雄來花樓,所以都會提前準備好的。
祝雎一瞧覺得他們扭曲的奇怪,看了看那男倌紅透的耳朵,好像知道了什麼。
「他們也想吃了對方?」
「公子這樣理解……倒也說得過去。」=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3.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