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除月又重新埋進水裡, 從之前來看,他以前完完全全就是個凡人沒有修煉過,雖然有了龍形, 卻沒有龍的力量。
祝雎感受著胸腔里逐漸變得沉重而壓抑,在水中漫無目的地漂浮著,如同在黑暗中爬行,窒息的感覺很快將他縈繞。
燕除月消失這麼久,就是為了給他買香囊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燕除月是不是還愛著他?
他攥緊了香囊,在心中默默數著時間
數到十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熱源,他在水裡睜開眼,艱澀的移動著視線,果不其然看見水裡的燕除月。
她的衣裙在水裡漾開,如同夜裡盛開的幽曇,水中的神仙。
祝雎露出一抹笑,一連串的泡泡吐了出來。
他衣裳上沾染的血液也慢慢地暈染開,河水毀去一切痕跡。
燕除月嘆氣又無可奈何,費力拉起他上了一艘沒人的小舟。
祝雎躺在舟上,頭髮徹底散開了,和著身下積了一大灘水成了飄逸的姿態,他呼吸微弱,燕除月靠在蘭舟看著不對勁,「宿不秋……」
她一探呼吸,嗯……氣兒都快沒了。
燕除月趕緊將手捏住他的下頜,但他死活就是不張口。
「宿不秋,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燕除月說著,還沒等他能不能做出一點反應,就將手貼著他的唇縫伸了進去,強勢破開他的齒關,看看有沒有塞入泥土堵塞呼吸道之內的。
他的口中是一片溫暖,比他的身體有了不少活氣,燕除月稍微放下心來,「還是熱乎的。」
隨即打算按壓他的胸膛。
祝雎喉結上下滑動,舌尖抵著柔荑。他的視線重新聚焦,刀子一樣釘在她身上,「你剛剛去哪裡了。」
燕除月的手還未來得及拿出來,他說話間喉結震顫,溫涼的嘴唇觸碰著她的指尖,讓她感到異樣。
她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燕除月解釋道:「遇見了一隻琵琶鬼。」
「一個靠人許願收取人命的琵琶鬼。」燕除月說著突然想起,琵琶鬼說過祝雎好像許了願。
她復說道:「如果你想許願的話,我帶你去安樂鎮盡頭,那裡的日出日落割斷陰陽,可以上雪原,還有天問碑與姻緣石……」
「重要的是有大椿,上面掛滿了紅綢許願,那裡是願望最容易實現的地方。」
正好她要去稷水盡頭的衣冠冢,離安樂鎮也不遠。
祝雎慢慢坐起來,睫毛濕漉漉的,眼尾暈染著一抹紅,他的眼中倒映著天上月和眼前月,良久,他下巴微抬。
「你說過帶我看燈……可是半路你就跑了,我不太想相信你。」
燕除月會騙人的,她總是突然出現又消失。祝雎靜靜地看著她,手中香囊里的東西狠狠硌著他的掌心,又酸又痛。
燕除月膝蓋曲起,將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臉,手指動著輕輕敲著側臉,「那我們約定好吧……」
「我消失一次,你若願意找到我,那到時候我就送你一樣東西。你瞧,我不是給你帶香囊了嗎?」
祝雎一臉認真地思考著,也不是不行……下一次燕除月再失蹤,就向燕除月索要她的愛吧。
只是可惜了,這次不能提出呢。
「但是——」燕除月坐直了身體,搖了搖手指。
祝雎疑惑地看著她,她道:「如果下次你壓抑不住你的劍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可以嗎?」燕除月接下扣在腰間的玄度劍,「可以的話,我教你靜心咒,就物歸原主了。」
她運劍的時候就發現了玄度劍被封印住了,還用的是血咒深深的烙印在上面,她也是知曉祝雎抽骨鑄劍的排斥,產生排斥的時候最好要有人在旁邊疏導。
祝雎垂下眼打量她手中捧著的白玉劍,又將視線慢悠悠的從她身上掠到她的臉上。
他盯著燕除月的眼睛,慢吞吞道:「為什麼要把劍還我。」
燕除月烘乾二人身上的水,留下河水淡淡的水腥氣,他身上沒有多餘的傷,但是原本的傷口又裂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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