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除月感受到沉重,又不好拒絕他的新意,他笑意盈盈地望著她,白森森的牙齒在艷糜的唇中若隱若現。
她緩慢接過,手沾染了鮮血,竟然有股滾燙順著直接鑽進她的血肉鞭笞著她的內心。
她頓了一下,反手握住,鱗片鋒利的生生勒進她的掌心。
「……喜歡的。」
「夠了,禮物只此一次吧。」她婉拒他接下來的所有可能的禮物,她蹲下查勘著他的龍尾,摸了摸傷處,輕輕吹了吹,「愛惜你自己吧。」
祝雎置若罔聞地笑了,喜歡就好啊。
燕除月拿出藥膏摳了一坨的輕撫著他的傷處,用藥止血,他的脊背繃緊了。
上好藥之後,燕除月拍了拍臉立馬換了個房間,「要是你忍受不了了,就叫我。」
他一個人在寂寥的房間看著燭火跳躍,眼睛睜著久久不閉眼,良久才幹澀地轉動。
燕除月房間的動靜,可能是水杯摔了。
祝雎靜靜靠在床頭。
僅僅是一牆之隔,燕除月手臂的出現了淺色的銘文,有些像鱗片,她的臉有些紅,拿杯子喝涼水都手抖,正好浴桶有水,她褪下衣服泡在了裡面。
第40章 渡河(二) 原來是膩了
燕除月泡在水裡緩了一會兒, 隨意披著中衣,快速烘乾自己身上的水意,吹熄了燈, 直接飄到了床前。
她懶懶地伸了一下腰, 揉了一下脖子, 「最近還真沒好好睡一個整覺。」
從她在夜淵中醒來,就沒怎麼睡過, 第一個是傀儡, 是沒有睡眠的,就直愣愣地睜著眼睛,當然也不會感到疲憊, 畢竟是沒有太多感受的。
而後下界忙著找到祝雎, 以免半路被人截了胡, 現在總算找到了, 先容她小憩一場
一坐下去感到很快飄走了, 見祝雎在床上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這裡了?」
燕除月原想著讓他放在隔壁,沒想到他竟然追了過來,他還帶著龍尾就這樣大搖大擺的?
唉,呆了這麼久, 早讓她對祝雎放鬆警惕了。
祝雎在一片昏暗中看著燕除月清凌凌的眸子, 默默將被子拉上來蓋住眼睛。
燕除月掐了個印, 牆上就出現了一個虛化的大窟窿, 從這兒望去便可望見另一間房的景象。
「快去隔壁睡覺吧。」
祝雎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我好冷啊。」
「……冷就加被子睡。」
祝雎將被子往下拉了一些, 露出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燕除月說著,便泄了氣。
她拉過被子給他蓋好,祝雎的龍尾還露在外面, 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的光,祝雎順著看她的視線接觸到自己鱗片脫落的地方,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可總覺得那一個地方光禿禿的。
於是他尾巴一卷進了被子,被子鼓起來,他朝裡面一滾露出一大半位置,睡上燕除月綽綽有餘。
他緊等慢等,終於感受到燕除月俯身,清冷的氣息將他圍繞,讓他的傷口癢了起來。
祝雎閉上眼睛死活不走,燕除月只好給他掖好被角。
「既然你喜歡這裡,便留在這裡好了。」
祝雎嘴角翹起,可他聽見耳邊關門的聲音,笑意慢慢的淡去。
燕除月去之前他沐浴的那間房了。
祝雎緩慢撐起身子,靠在床尾,在一片黑暗中將後腦勺貼在牆上,昂起了頭,聽著平穩的呼吸聲,將笑不笑的樣子在黑暗中像個假面的佛。
化龍之後,五感都會得到顯著的提升,他的心跳沒隨著呼吸聲而變得平緩,反而急促地讓他心裡發疼。
很奇怪的滋味,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絲將他纏繞著,再猛地勒緊,他被大卸八塊。
他還當是怎麼了。祝雎不由自主的想起江邊的男子欲墜河,他捏著皺巴巴的香囊,裡面的螞蚱都被捏扁了。
祝雎嗤了聲:「原來是膩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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