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除月再一次解釋道:「這是水。」她拿帕子擦了一下,又一塊紅暈染了上去,「原來是沾染了胭脂。」
她從懷裡拿出一小盒胭脂,揭開蓋子裡面露出了小半盒,上面一大半已經被用掉了,可見當初摳的人用的多狠。
「你的意思是我流下了血淚?」
燕除月故意避開祝雎親她的那個話題,他說是吃也是吃吧,知道太多也不好。
燕除月無奈地用手沾了一點胭脂,朝他靠近,見他沒有反抗,便輕輕地點在他的眼尾。
艷紅的顏色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綺麗,如同白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他臉上顯得媚氣又妖艷,他陰鬱的臉上徒然一變,更顯得妖鬼一樣的靈動。
「你自己瞧瞧。」燕除月伸手召來銅鏡與茶壺,銅鏡懸浮在祝雎眼前,她用手掬了一捧水,輕輕地灑在他臉上。
胭脂水很快暈染開,向下流淌去,從他的眼尾開始,在他臉上留下鮮紅的滑痕,格外觸目驚心。
如同祝雎泣淚如紅珠。
紅色的水珠落在了他的唇角,他舔了一下,覺得有些甜,也有點澀口。
祝雎並不願多聽燕除月的解釋,自動忽略掉了她的話,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紅腫的唇上,地上的劍不斷嗡鳴著。
燕除月注意到玄度,不由想起它曾經說過的話,抱怨祝雎對它一點也不好。
於是她輕輕地拾起那把劍,放在懷裡擦了一擦,毫不介意劍上染得是月陰晴的血。
祝雎「哈」了一聲,臉上掛滿著諷刺,瞧著他渾身顫慄的樣子,就知道他殺心四起,只是在不斷的壓抑。
玄度劍自動收斂了劍鋒,燕除月也清楚剛才祝雎拿劍架在她脖子上也傷不了她,他此刻有失控的趨勢。
燕除月感慨於祝雎心中生根發芽了許多情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燕除月拍了拍他的後背:「你生有惡意,剛剛這劍已經十分彰顯你的心境,你背靜心決與我聽聽。」
祝雎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突然哽在那裡不說話了。
直到燕除月問了第二遍,他才慢吞吞地說道:「我不會。」
「一句不會?」
「……不會。」祝雎認真道。
燕除月也算是個有耐心的人,從頭教起祝雎學靜心決。
琵琶鬼原本十分期待二人打起來,沒想到那女修安撫人掐住別人的軟肋,還真有兩把刷子,沒兩句話就讓那男子情緒穩定下來。
後面他只覺得好笑,若不是礙於二人在場,他非要扯著嗓子大笑一場,它趴在窗台都要學會了,那人竟然還不會!
哈哈哈哈……琵琶鬼心中狂野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心中覺得不對味兒,他看了看裡面的兩人,又看了一看自己行只影單,恍然大悟,原來那人是故意的。
燕除月四處打量一眼,最後視線又落在祝雎身上,覺得他也並非無可救藥,至少她看住他的時候,也並未無故造下殺孽。
以身飼虎也並非毫無道理。
祝雎剛才質問她的話,其實大部分對了,她不想他與月陰晴撞上。
燕除月見他盯著她手上的一抹紅,誤以為喜歡,於是便將胭脂贈予了他,「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買的,今天是燈會的最後一天,我們該走了。」
祝雎伸手觸碰燕除月的指尖,冰冷的觸覺讓她有些一驚,看著他慢慢將她的手指捋直握著。
祝雎潮濕的視線落在燕除月臉上,就著她剛才點了的胭脂的指尖慢慢抹在自己唇上。
「你的唇好紅啊,像熟透了的果子。」他說著。
祝雎的唇本就生的紅,薄薄的胭脂破壞了他天生的美感。
燕除月感受著指下的柔軟,抽回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淺色的衣裳留下了胭脂紅,上面就像著沾染著祝雎的血,落在上面,怎麼也擦不掉。
燕除月最後還是走了,那柄劍就放在他身旁,祝雎速度極慢的拿起那柄劍打量著,聲音非常的輕緩,藏著歡快。
「燕除月走了,我們去殺了月陰晴吧。」
不同於面對燕除月的偽裝乖順,這一刻他鋒芒畢露,眼中淬著陰柔的狠,「我知道你也想殺他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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