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卑鄙……」祝雎大口喘著氣。
傀儡可不會呼吸,燕除月扯著僵硬的嘴唇,「彼此彼此。」
祝雎:「我沒輸,再來。」
燕除月:「……呵。」
祝雎來不及回憶剛才,嘴比腦子快,「這就是你的報復?不過爾爾。」
燕除月:「呵……」
「你不過是在本座身邊臥底多年,知曉了本座弱點,今日大意了,換作他人十步之內必死無疑。」祝雎惡狠狠道。
燕除月:「呵。」
祝雎的骨劍在屏障外面跳得老高,砸的哐哐作響,砸醒了倒在地上的月陰晴。
月陰晴手指顫了顫,意識正在回歸,想起了自己在下界的所作所為,又憶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立馬召劍而來,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重又一重的金色雷劫。
隨著月陰晴的歸位,剩下的在瑤池雲海的眾人連同添玉也甦醒過來,眾人七嘴八舌的感嘆差點交代在那里了。
「我還以為回不來了!」瑤池雲海外圍一散仙說道:「原以為能認識一下四域之朝長公主,沒曾想她奪權一劍把反對她的宗室捅了,我爹就是個遠房親戚。」
「下界中人恐怖如斯,不巧,我所在的宗門直接被屠宗了……」
「你那算什麼,我開局就是人彘,後來在水裡漂了好多天——」
原本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倖存者聚集起來,譴責著下界的恐怖,說到興頭處抬頭看見祝雎也在,瞬間縮起脖子當鵪鶉。
祝雎望著渡劫的月陰晴,眼中閃過狠辣,他蠢蠢欲動,燕除月立馬拉住了他,感慨道:「你不會要替他抗雷劫吧?你人真好,我以前證道的時候怎麼沒遇見你……」
「你又在算計我!」祝雎怒極反笑,「他沒死?好好好——果然有個好師姐護著啊。」
「誰叫我命不好,天生沒人護呢。」祝雎:「難怪你說讓我高興幾日,原來他根本沒有死。」
是嫉妒嗎?不,他沒有情緒的。
祝雎告訴自己,他只是想要打破一切希望而已。
痛苦才是永恆的,最能輕易觸碰的,也是最能伸手留下的。
「我當時還在想呢,燕除月果然也是個涼薄之人。」祝雎握住了他的劍,「到頭來,我才是那個淺薄之輩。」
燕除月語塞,緩慢搖頭,「別這樣說,祝雎。他是仙界目前第一劍,沒有新的執劍人出現他不能殞落。」
祝雎冷笑直接提劍而去,重重雷擊之下,他的身影決然,他一手攬著燕除月,另一手直接斬下排山倒海的一擊。
他說:「既然你不捨得他死,他也窩囊,那就痛苦吧。」
「我要他痛苦的活著。」
說話間斬下月陰晴一臂。
一道驚雷趁著間隙劈在燕除月頭頂,她覺得自己輕盈起來,脫離了傀儡的身軀,冷眼俯視著這世間。
千絲萬縷的因果線,錯綜複雜地纏繞在一起,牽一髮而動全身,而最終匯向宿命的潮流,命輪終於轉動了最清晰的一刻。
泛著金澤的血灑向雲海,雲海層層,仙樂開道,落日融金,霞光漫天。
月陰晴,劫成。
*
夜淵。
蘭湯水聲潺潺,一道倩影泡在水中,而祝雎穿著寬敞的紅衣隨意坐在錦墊上,一柄帶血的骨劍被隨便地扔在地上,好不淒涼。
骨劍不滿地小聲敲擊地面,祝雎臉上不辨喜怒隨手解開它的禁言。
「絕殺啊大魔頭!」
「真有你的——」骨劍……也是後來燕除月為它改名的玄度劍一陣發言:「狠還是你狠,各種程度的狠,你玄爺爺費勁巴力給你找幻境碎片拉來優勢。」
「嘿,把我禁言,然後轉頭你秀口一吐,把人氣得半死。」
「求求您了,不會說就少說兩句。」玄度劍被憋了好久,現在噼里啪啦地說話,並且拉出典型:「瑤池雲海你就該好好和月月說話,而不是張嘴就是『我沒輸』。」
「還有還有,都說了月陰晴是渡劫,凡界身死自然歸位,除非他真身自爆,他這樣是不會殞滅的,頂多導致渡劫成功一半,看你喜形於……」
祝雎:「呵。」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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