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一句, 如果柳家主飛升那麼就會抽進菩提城地脈, 用所有人的精魂來為她鋪道。
燕除月立即提著季蘇的本命劍加入戰場。
不知百年前的菩提城是如何的絕望,真相是什麼?僅僅是祝雎屠城嗎?還是屠城之前便滿城死寂。
絕望是什麼?
是以扇入道的病公子拿著劍瘋狂砍斷地上攔路的卷草,卻被掀翻寄生。
是生性怯弱的柳九, 拿著天靈地寶攔住釘神柱攫取生機,卻被反噬。
還是阿七寧死也要完成的任務,卻終究背道而馳,永遠完成不了。
亦或是土生土長的菩提城修士,無法抵抗走向獻祭。
少年想與燕除月並肩作戰,享受殺戮的快感,祝雎卻橫劍阻攔了他,「這是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少年似笑非笑,沒同意也沒拒絕,卻為燕除月傳遞了他的劍,對她喊道:「你帶上我的劍吧,就如同我們一起。」
少年哪怕不清楚釘神柱的威名,但是見燕除月收下了他的劍,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愉悅。
燕除月儲物袋的問心石靜靜的睡著,帶著上官青終身未回家鄉的遺願,永遠停留在了菩提城。
燕除月騰飛而去,手中的兩柄劍,一柄衝著柳家主而去,另一柄劍,在第一柄劍即將奔向柳家主的時候,卻被她驀然鬆手,徑直衝向阿羽。
旁邊阿羽並沒有出手阻攔,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舒遂之回首,隔劍以擋,頓時心窩中劍,劍出迴旋,他立即濺出血來噴灑到阿羽的臉上。
她仙氣飄飄的身上如同綻放出了數點紅梅,阿羽輕輕將手放在臉上摸了血痕,端詳著,舒遂之緩緩倒下。
她並沒有驚慌失措,仿佛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情緒。
阿羽反而平靜地抬首望著燕除月問:「為什麼?」
少年的劍雖然不是隨身攜帶的骨劍,但是經過日夜薰陶早已成了一柄吸人血肉的魔劍。
舒遂之一首艱難的捂著心口,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湧出,將他的衣襟染得鮮紅,他卻在腰間儲物袋中艱難的摸出了一根髮簪。
但是阿羽並沒有看見,她正期待著燕除月的回覆。
「因為,舒遂之救了你。」燕除月道。
阿羽:「……荒謬。」
柳家主的身影早已不見,幻化成是一縷光,一直圍繞著青銅巨樹向上生長,只待著空中的金光灑下,她便能順著這天裂開而離去。
燕除月知道陣眼不在這裡,她懸浮在空中,俯視著滿目瘡痍的大地,所有鮮活的人消失,只有行屍走肉的一具具軀殼。
「救我?」阿羽不理解,「可我不需要啊。」
阿羽攤開了自己手中的扇子,最後一折已經淺淺有了虛影,阿羽終於不可置信地將目光投向腳下瀕死的舒遂之。
「舒大小姐說過,他也是壞人。」燕除月講出了原委,「我曾在想,季蘇當年被獻祭的時候,他會是幫凶嗎?」
「每十年祭祀的祭祀,他都會經手將祭祀品送上祭台,比如這次的柳九。」燕除月:「他已經是得益者了,弒父之後他便為新家主。」
「而妖鬼節祭祀最終指向的都是釘神柱。」
「釘神柱釘的是誰呢?」
「讓我猜猜。」燕除月破空而來,連水滴下墜的速度都在空中凝結,「是阿羽你呀。」
……
祝雎與少年看著這一切,仿佛所有的身影都定格住了。在這慘白的世界裡,只有個燕除月的身影是鮮明的。
少年手中沒有了劍,但是他陶醉在這場盛宴里。他很少看見燕除月殺人,她用劍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祝雎當燕除月說出最後一句代表『結束了』的話後,他知道問心境終究是走向了尾聲。
祝雎如同窺伺的毒蛇,漫不經心對少年說道:「我們的戰鬥還未結束。」
少年不解,他正欣賞著燕除月戰鬥呢,但下意識去擋撲面而來的冷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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