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脖子,甚至是手臂、皓腕,都有幾處帶著淺淺的粉。
蕭逸仙對她的這種神態很熟悉——顯然是才歡好過。
只是她看向他的眼神陌生而迷惘。
沈燼離順著他的眸光,摸了摸脖子,神態稍有羞澀,並不向他解釋。
蕭逸仙昨日才與容昭一同去圍剿魔族統領,此刻他們尋到沈燼離卻是在妖界。
他明白沈燼離並不是隨意的女子,想在她失憶後博得她的愛,一日絕對是不夠的——肯定是龍煊,他曾說過阿離是他的契約者,有契約在身就相當有有個定位器,而且此刻她與龍煊身上的法衣都是一個配色,那麼肯定是龍煊最先找到了她。
他上前,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怒火,聲音冰涼。
「這段時日,那妖龍是不是與你在一塊?」
「他是不是強迫你,哄騙你?」
蕭逸仙只覺得心仿佛被狠狠撕裂一般,方才找到她的欣喜伴隨著此刻對於龍煊的恨意攪在一起,就像食用含著碎鐵的蜂蜜,扎得他生疼。
沈燼離卻不贊同地看著他,秀眉微蹙:「你說什麼呢?我們兩情相悅,你一個外人怎麼上來就這樣說我的未婚夫?」
蕭逸仙在也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直直地看著她。
「阿離,他是騙你的。」
「我才是你的夫君,我們的合籍大典有許多人參與,他們……」
蕭逸仙正想說那些人族修真大能都能作證,但此刻沈燼離的外貌變了,若是龍煊執意說她是「沈離」的姐妹,並不是「沈離」,他又能如何證明她是他妻?
沈燼離奇怪他為何突然停頓:「他們怎麼了?」
一旁,龍煊和容昭打了半刻鐘,突然發現沈燼離身邊多了個人,還吻她抱她,氣得他想燒死他。
沒有能力護住她的人,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龍煊臉色陰沉,給身前的容昭甩去一道熾熱的黑紅色火焰,然後立刻抽身離開,回到沈燼離的身邊。
他強勢地摟住她的纖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示威的吻,然後金瞳陰鷙地瞪著蕭逸仙。
「阿離,別信他的鬼話。」
「這人差點害死你,還好意思對你糾纏不休!」
沈燼離疑惑:「你是說,他和剛才那人一樣,也差點害死我?」
龍煊點頭,寵溺地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微微勾唇:「沒錯,你別信他們。」
蕭逸仙雙拳緊握,真的很想直接上前與他打一架,但他得先和阿離說清楚。
他壓下心中的戾氣,看向沈燼離,嗓音微涼苦澀:「阿離,此人趁你失憶哄騙你,絕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取出他之前在毀壞洞府中翻出的一根髮簪——金色的鳳釵,雕花精緻,簪首的鳳鳥銜著幾顆上好的紅寶石墜子,在陽光下折射出華麗的光彩。
是她與他成婚時戴的,他只在廢墟中找到這一個與她相關的事物。
蕭逸仙將金釵放在掌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盼:「阿離,你還記得我送你的這個金釵嗎?」
沈燼離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即搖搖頭。
龍煊見狀,挑釁地看向已然在爆發邊緣的蕭逸仙,笑道:「劍尊閣下,我的阿離不是你的阿離,我們之間的事與你何干?」
「奪人之妻,可不是你們人族正道修士崇尚的行為。」
「要阿離和你走,你問問阿離,看她願不願意?」
這幅情形,實在是過於熟悉,蕭逸仙瞳孔微微顫動,瞬間想起了之前在霧月秘境時,他對容昭說的——
「我與沈離關係如何,與你何干?」
「要阿離去玄機宗,那你問問阿離,看她答不答應?」
「容昭,沈離不是你的妻子,你卻這般吃醋,是移情別戀?」
「妻子才仙去不久,便這麼快移情別戀,對象還是妻子的妹妹,禽獸不如的人是你。」
「我看你是瘋了。」
之前與容昭說的話,和他對峙的場景,此刻像是迴旋鏢一般,狠狠扎向他的心口。
所以,沈離真的是失憶後容貌改變的沈燼離。
他真的搶了摯友的心愛之人……
蕭逸仙臉色蒼白,終於能體會到之前容昭的滔天怒火因何而來。
分明……前不久,她還笑盈盈地說愛他,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此刻,她卻將他連同之前的海誓山盟一起,忘得一乾二淨。
獨留他一人在原地,痛苦無法自拔。
「阿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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