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楷:「稟。」
譚樾心憂:「今年秋收不好,百姓日子過得艱難,可否降低稅收?」
譚楷不悅:「又是這個,方才那兩個蠢貨說說也就罷了,怎麼你也來說,降低稅收,那軍餉如何?國庫又該如何?」
「可……」
譚楷不耐煩:「好了,明日外員團就要啟程,繆王退下罷。」
譚樾張了張口,無奈,行禮:「臣告退。」
第47章 意外之喜
譚樾正安排甫祁泗艽整理行囊,收到譚棹送來的帖子。
譚楷原想拒絕,轉念一想,還是應了下來。
雖父王晏駕才一月,但除夕臨近,大街小巷還是充斥著年味。
譚樾晃悠到靜王府,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隨早已候著的人進了府。
譚棹在宴閣里等著,看到譚樾來,招護:「生怕五弟不來呢。」
譚樾行禮候落座:「必定是要到的。」
張望四周,問:「只你我二人?」
譚棹點頭,給譚樾斟上酒:「嘗嘗本王尋來的佳釀。」
譚樾注意到他的左手,憂心:「皇兄,你的手……」
譚棹不動聲色的用衣袖遮了遮,笑:「噢無妨。」
譚樾品了品酒,苦澀,忍不住蹙了蹙眉。
譚棹見狀,笑話:「怎麼還是嘗不慣酒。」
譚樾只是笑而不語,眼睛亮了亮,開口:「皇兄今日邀本王只是來品新釀?」
譚棹聞言愣了一瞬,仰頭喝盡酒盅里的酒,說:「五弟覺得呢?」
譚樾給他斟了酒,沒答。
譚棹自顧自道:「皇兄知道你明日要離開,又臨近除夕,為你送送行。」
譚樾喉頭滑動,終究沒再說什麼。
「來!」
譚棹笑著和他對飲,朦朧間譚樾聽見他說:「不知道還能再見否,五弟自要多保重。」
譚樾嘟囔著:「皇兄……你說什麼?」
·
泗艽小心翼翼扶過王爺,賞了送王爺回來的人,搖搖晃晃的往臥房走。
甫祁迎出來,吃驚:「王爺怎麼醉酒成這般?我去膳房熬湯。」
譚樾醒過來,另一隻胳膊搭在泗艽肩膀上,笑嘻嘻:「艽,再拿些酒來,我,我們再來。」
泗艽無奈:「王爺,可不能再貪杯了,明日一早就要遠行。」
好不容易服侍著譚樾躺在了榻上,泗艽盯著王爺的睡顏委屈:「為何這次還是不允許我與甫祁一同前行呢?」
甫祁端著湯進來,拍了他一巴掌:「幹什麼呢,別吵著王爺。」
譚樾迷迷糊糊喝盡湯,腦子清醒了些,盯著遠處,自言自語:「是不是又可以見到白汀了呢?」
泗艽疑惑:「王爺,您說什麼呢?」
甫祁擺擺手,示意泗艽出來,倆人熄了蠟,輕手輕腳的關好門。
泗艽不解:「咋了?」
甫祁搖頭:「只是讓你別打擾王爺,走吧。」
泗艽瞪了瞪甫祁,不放心的看了眼臥房,就被甫祁推搡著走遠。
深夜。
甫祁擺好蠟,待長生來,叩謝她。
長生擺手:「無需言謝,此後微生氏全權託付與你和微生荷了。」
甫祁遲疑:「長生,次生她……」
「她啊,孽罪未清,正在崑崙山的源湖靜修。」
甫祁再拜:「長生既保王爺前程平安,微生祁必不辭重任。」
長生放心的點頭,慢慢散去。
·
譚樾醒的早,一身清爽,喚來甫祁和泗艽,問:「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一切都好。」
泗艽依舊不舍:「王爺,帶艽一起走吧。」
譚樾屈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道:「好了好了,安心留下來和祁一起看管這王府。」
門外報:「繆王,外員都已等著了。」
譚樾點頭,跨門上馬,帶起細細碎碎的鈴鐺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