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保鏢:「你能把我們兩個P到一起吧?」
收到僱主的信息即刻回復是一個保鏢的職責。
對方:「……」
「我不是修圖師。」
宗昂不多為難他:「那你去學習一下。」
對方:「我是保鏢。」
.「可以漲工資。」
對方:「好的。」
收到這一條,溫紓萊端著兩碗蘸水回來。
「謝謝寶貝。」
宗昂在某些方面是個極度完美且合格的伴侶,溫紓萊的微末付出他都會給予極高的情緒價值。
他撈起一湯勺的涮肉放到溫紓萊的空碗裡,「明天帶我去拜見一下叔叔阿姨吧。」
「不用了。」溫紓萊攪拌的蘸水,「我不知道你會來,訂好了明早回北京的機票。」
「我剛幫你改簽了。」宗昂有條不紊地說:「明天上午我們再去看看叔叔阿姨,中午吃完飯下午回北京。」
一股悶氣直衝喉口,溫紓萊撂筷子:「你憑什麼更改我的行程?」
她的詰問,她的怒怨,宗昂統統淡然應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去和叔叔阿姨打個招呼。」
溫紓萊平直地看著他,宗昂還在往湯勺里夾菜,「上午你在墓園遇到的那個男生。」後撩她一眼,「是誰?」
溫紓萊已經不會再問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宗昂就那些污糟手段。
她故意說:「朋友。」給韓子彥冠以一個身份。
「什麼朋友?」宗昂問。夾滿的菜又落進溫紓萊碗裡。
「你覺得是什麼朋友?」溫紓萊掛了臉,在這個一年當中最為暗潮的日子,她沒有個好脾氣,「你那麼厲害,自己去查啊。」
他的寶貝好生氣,為了一個外人,一個男人。宗昂眼底划過一絲陰霾,他掩藏良好,笑著哄道:「不查,你別凶我。」
溫紓萊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唇角,滿腔的譏刺。
後面兩個人就沒再講話,一頓夜宵在寂靜中吃完。
回到酒店,宗昂將溫紓萊訂的單人間升級成套房,酒店服務人員把溫紓萊的一應物品轉換到套房內。
溫紓萊下午睡到晚上的那一覺里夢境不斷,光怪陸離,醒來從身到心都累得慌,這會兒快凌晨兩點鐘,她困得眼皮子打架。
她強撐著去洗了個澡,衝掉沾上的火鍋味。宗昂在另一個浴室洗完,溫紓萊洗完出去,他正坐在床邊等她。
露著肌肉清健的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黑色運動短褲,兩條長腿岔開。見到她,他往邊上一扔手機,對她張開雙臂。
溫紓萊忽視他索抱的手勢,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上床,背對宗昂躺下睡覺。
宗昂不無失落,但他很快重振旗鼓,關掉床頭燈,也躺下去在後面環腰摟起溫紓萊。
被子下,兩具身體絞纏的無比契合,來自宗昂胸膛的熱度源源不絕湧向溫紓萊,他灼熱的鼻息也穿過她密匝匝的髮絲撲在她頸後。
等半天,宗昂都沒有再下一步的行動。
溫紓萊耐心告罄:「你要做就快一點。」
「我沒想做。」
「你自己信嗎?」
他以為自己的存在感很低微嗎,又裝什麼柳下惠?
「我真的沒想做,這是靠近你就有的生理反應,我控制不住。」宗昂的手本本分分地覆在她小腹前,不見分毫的蠢蠢欲動,「明天送你回北京後我還要走,國外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他屈膝,膝蓋嵌進她的膝窩,皮膚摩擦出一種親昵的電流。
「不管你信不信,我回來只是知道了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想來陪陪你。」
話畢,他撤走圈在溫紓萊腰間的手,改為平躺。
熱源散去,溫紓萊在暗中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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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宗昂如願以償地去拜訪了溫紓萊的父母。
出酒店前他問溫紓萊溫敏慧喜歡什麼花,溫敏慧生前最愛粉玫瑰,他買了一束。還有兩瓶林斌愛喝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