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耍酒瘋你去找別人了,別來煩我。」
「我沒有別人。」宗昂揩了下嘴唇,不甚在意地輕捻指腹擦掉血跡。
「莫念琪不是我女朋友,孔佳良的微博是發給你看的。」
「什麼微博,我沒看。」溫紓萊裝糊塗:「你也沒必要做這些,我們早就分手了。」
「我沒同意過。」
話落,宗昂見溫紓萊黑了臉,神色不虞,明白她這是不高興的表現,於是聰明地改口:「那我再追你一次。」
他將話題又繞回去:「你和韓子彥在一起了嗎?」不必溫紓萊回答,他又說:「算了,沒關係,你有男朋友也不會妨礙我們和好。」
溫紓萊有男朋友又怎樣,在和別人交往又怎樣。他認定的人和事從不會因外力而更改。
就像最初,溫紓萊在和餘澤帆戀愛,他不還是把人搶到自己身邊?
他不在的時候,溫紓萊找別人排遣寂寞無可厚非,她開心就好。
現在他回來了,那麼別人就得退位讓賢,就得知道,只有他才配站在溫紓萊身側。
溫紓萊也想到了最初,她還想到了宗昂關於「刺激」的那一番發言。
所以輪迴最原始,他又來找她尋求刺激了是嗎。
他怎麼就是玩不夠她呢?
她有什麼很有趣的特點嗎?
溫紓萊很是費解。
她沒避著宗昂,從疑惑到迷茫再到想通什麼之後的灰心喪氣,這一系列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
宗昂看得分明。
他莫名有些慌,覺得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裡出了差錯。逼近溫紓萊:「你怎麼了?」
溫紓萊輕輕撥開他伸過來要牽她的手:「很晚了,我累了要睡覺,你走吧。」
宗昂也沒抱希望能在重逢第一面就重修舊好,這種事急不來。
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事緩則圓。
他媽和他爸就總是說他急於求成,要他穩重一點。
過往事跡也告訴他不能把溫紓萊逼太緊。
基於種種因素,宗昂沒再不要臉地逗留:「你鎖好門,我微信和手機號都沒換,你要找我隨時都能找到。」
溫紓萊不走心地嗯聲。
宗昂走後,玄關空間充裕起來,可他的氣息還有所殘留。
溫紓萊打開空調的換風模式,將宗昂的味道都驅逐乾淨。
提著斗柜上的外賣坐回客廳,拆開,咬了一口就放下,拉開茶几的抽屜,在深處角落拿出一盒煙。
她沒有菸癮,只是這會兒忽然想抽一根。
……
……
溫紓萊樓底下停著那輛黑武士488,宗昂下樓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向嶼正跟不知第幾任女友打著調情電話等他,手裡夾著一根煙。
宗昂一上車就命令他滅煙:「別在我車上抽,要不就滾下去。」
他只能接受一個人在他車裡、家裡抽菸,那就是溫紓萊,其他人免談。
向嶼掛斷電話,哂笑一聲:「就你矯情。」
他掐滅菸頭,降下兩側車窗給少爺通風換氣。
一眾朋友里就宗昂事多,煙不抽酒少喝,戀愛只談過一段。
兩廂襯托之下,宗昂像是個潔身自好的三好青年,他們則是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
一輛車拐入他們這輛車停放的這條路,兩束車燈一晃而過,向嶼系安全帶的時候不經意側頭,瞅見宗昂浮著鮮紅巴掌印的臉。
「被扇了?」他不掩飾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湊近,又有新發現,挑著眉明知故問:「嘴怎麼還破了?」
宗昂心情蠻好地笑:「用你管?」
向嶼問:「那你還下來?」
還不留宿?
「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