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又在滲血,宗昂伸舌舔了舔,觸感猶在。
向嶼嗤聲:「裝吧你就。」
局上全程都在套孔佳茉的話,得到地址就甩手走人,本來是要直接來人公寓樓下,半路得信溫紓萊替他爸去參加晚宴,又馬不停蹄改道,看見人姑娘和一男人走得近就跟瘋狗一樣飆了段車。
現在頂著張破臉擱這兒裝正人君子?
真搞笑。
第69章 已讀不回
溫紓萊從小到大從未失眠過, 「睡覺」就是她刻在骨子裡的一种放松和自我防護措施。
無論發生什麼事,有多糟心,她都能倒下就睡。
只是會分睡眠情況的好壞。
昨晚見到宗昂後的這一覺, 她睡得很差, 一整晚都在做夢, 像是志怪奇談,夢裡她被一隻迷霧一般不成型的怪物追趕, 闖過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
醒來起床, 頭頂的一動不動的天花板落在她眼中甚至都在旋轉。
兩手的掌根搓搓眼睛,她掀開被子下床,到浴室掬起一抔冷水沖臉。
鼻子有點堵, 發癢地打出一個噴嚏。這一起頭就跟打開什麼開關一樣, 又接連打出七八個噴嚏才消停。
客廳茶几上還擺著吃剩的炸雞, 她就吃了兩塊, 包裝盒裡還滿滿當當, 一旁的酒瓶倒是空空如也。
溫紓萊在紙抽里抽出兩張紙巾擦擦鼻子, 遲鈍地想起昨晚她電影看到一半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到一半被經由大敞四開的窗戶灌進來的涼風凍醒才迷糊地晃進臥室。
宿醉、吹風。
感冒也在情理之中。
她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小區的瀝青地面有幾處地方泛著深色,坑窪里聚積著雨水。
雨是凌晨時分降下, 淅淅瀝瀝地下滿後半夜, 天亮就停, 這會兒陽光大好, 晴空萬里。
喝酒喝得胃裡有些微的燒灼感, 溫紓萊沒太大胃口,在餐邊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包藕粉沖泡當做早飯。
吃完出發去上班。
北京的早晚高峰能堵到懷疑人生,溫紓萊車技中等水平, 最不喜剎車油門來回切換,所以她一般都會提前個一刻鐘出門,避開高峰路段。
宗穆川工作室是彈性工作制,不設固定時間打卡上下班。
除了溫紓萊和幾個晝夜顛倒、嚷嚷著白天沒靈感只有萬籟俱寂的夜晚才能剪出片子來,此刻忙完正躺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補覺的「美國人」,其餘人都還沒來。
溫紓萊到工位放下包,去茶水間接了杯熱水回來,坐下後戴上耳機,審閱起凌晨四點天色破曉之際發到她郵箱的片子。
宗穆川對溫紓萊的提攜與栽培,全工作室有目共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片子剪輯完都會先發給溫紓萊,她審核通過後剪輯組那邊再發給宗穆川做最終審批。
這樣多加一個溫紓萊這裡的流程,極大程度上減少了剪輯組挨罵的風險。
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共通性,工作室內部不是沒有編排過溫紓萊和宗穆川之間不正當,但很快這種質疑就隨風而逝。
因為溫紓萊能力確實出眾,也因為宗穆川罵起溫紓萊來更加不留情面,用詞更加犀利難聽。
哪有半點老情對小情的喜愛,更像是長輩對器重晚輩的恨鐵不成鋼。
於是「溫紓萊是宗穆川私生女」這一新的謠言又憑空捏造出來,在工作室內小範圍傳播過後又發酵到網上。
被污衊成是想出名想瘋不惜勾引歲數能當她爸的老男人時,溫紓萊無動於衷,隨他們去說。
被更改親生父母,溫紓萊忍無可忍,她拉著宗穆川去做了親子鑑定報告,將報告結果發到微博上,並說明再有造謠者會予以誹謗罪追究起訴。
四起的謠言就此平息稍許,但依舊有人樂此不疲地給溫紓萊和宗穆川編造情感故事。
他們狹隘地堅信男女之間不會有單純的情誼。
片子審到一半,溫紓萊眼眶泛酸,又干,是感冒的前兆。
隔桌那個莫念琪媽粉的同事拎著咖啡和貝果進來,見到溫紓萊,關切問:「大熱天的你帶個口罩,過敏了還是感冒了?」
溫紓萊捏捏橫在鼻樑上的口罩金屬條,悶聲悶氣地回:「要感冒。」
同事從她的桌子那裡拿出一盒沖劑和一盒藥片給溫紓萊:「這是我嘗遍市面上眾多感冒藥找到的最有效的兩款,一天兩次保准藥到病除。」
溫紓萊不愛吃藥,小感冒都靠熬,嚴重到發燒再說。但她沒拂同事的好意,怕傳染給別人,扣開藥片按說明書的劑量混水吃下兩粒。
片子看完,她提出兩點修改意見反發回剪輯組,看時間差不多,她關掉電腦起身。
攝像組那邊的人也都收拾好東西過來,他們碰頭後一起往外走。
宗穆川的工作室涵蓋全流程影視製作,有獨立的後期製作團隊,規模不亞於影視傳媒公司。工作室不止出品宗穆川指導的電影,還會接一些公益微電影的工作,招引來的投資贊助都會捐贈於慈善組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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