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萊他們今天要去隔壁省的一家殘障兒童福利院拍攝。
是福利院院長主動聯繫上的他們,營銷組有專人負責工作室社交帳號的運營,定期清理後台私信時在滿屏未讀中看到院長的請求,運營的同事即刻上報,當天他們就派人前往福利院視察情況。
定下今日的拍攝計劃。
說是福利院,可那個小院更似是私人住宅改造,經了解,這家福利院是一對老夫妻所開,初始只是在路上撿到了一個流浪兒,於心不忍便帶回家收養,後來接納的孩子越來越多,就演變成一家正規的福利院。
老夫妻相繼去世後,他們的女兒繼承父母的遺志照顧著這群無家可歸的孩子,近些年入不敷出,才想到在網上尋求幫助,讓社會上更多的人能關注到他們的福利院和殘障兒童這個群體。
開車將近兩個半小時。藥效上勁,溫紓萊頭有點暈,一上車就縮在最後排角落睡覺,養精蓄銳。
一路睡到目的地,醒後不僅沒好,反而更覺得渾身虛浮無力,她拍拍兩頰讓自己清醒一點,口罩又多帶一層,下車去和院長交涉。
一群小朋友新奇又懂禮貌地站在遠處,伸著脖子望著院子裡架起來的那些高檔器材。顧念著是要和小孩打交道,他們今天過來的這一行人都挺喜歡小孩子的,見不得小孩子們眼巴巴的可憐模樣,攝像組的大俊提著攝像機走過去,叫小孩們來玩。
器材再貴也是死的,比不上孩子們渴望學習新事物珍貴。
小孩子再聽話也不如成年人好掌控,一整天下來,腳本上的內容才拍了三分之一,不過他們也沒想要一天就全部拍完,規劃出來的時間是三天,綽綽有餘。
來前溫紓萊他們就在網上訂好了周邊的酒店房間,在福利院和一群小可愛們吃完晚飯就驅車回了酒店休息。
在外奔波一天,溫紓萊精神狀態好不少,洗完澡出來鼻子也沒那麼堵了,邊站在洗漱台前邊吹頭髮邊看手機。
有兩通宗昂的未接來電。
一個在下午,一個在兩小時前。
微信里也有一條他的未讀。
問:「在忙?」
半小時前發送。
上次宗昂找她,讓她別沾渣男,掛完電話溫紓萊就刪除了他的對話框。
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聊天界面只有他新發的這一條消息。
溫紓萊一頓,沒理,專心吹完頭髮才回他。
「在忙。」
下一瞬,手機嗡震,宗昂的視頻邀請彈出,不等溫紓萊選擇接還是掛,對面就先取消了邀請。
轉成文字消息:「我訂了夜宵,給你送過去?」
文殊萊萊:「不用了,我不在北京。」
溫紓萊放下手機
「那你在哪?」
這條消息發出去,宗昂又一秒鐘撤回。
太生硬了點,像在逼問。
他重新措詞:「出差還是?」
又刪除。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是不太對味。
賢惠懂事的人設真幾把難裝。
手機扔到桌上,宗昂仰靠在椅背上,瞅著包廂頂部繁複的花紋,一陣眼花繚亂。
他找向嶼撒氣:「真是年紀大了,審美都老齡化了,這包廂設計得像七八十年代的歌舞廳。」
今晚是六個人的私人聚會,沒別人,在Half。
向嶼悠哉地品著新開的一瓶紅酒,聞言回懟:「追不回前女友就去報課學習,別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大A問:「什麼前女友,你不跟那個誰——」他想了想人名:「那個莫念琪談呢嗎,都上熱搜了。」
宗昂都懶得搭理他的胡言亂語。
孔佳良摸著大A的後腦勺說:「你還是看你的育嬰百科全書吧,別摻合我們這些未婚少男的話題了。」
大A是他們幾人中發展最快的一個,求婚第一個,結婚第一個,他們還孤寡著人老婆都要生二胎了。
人生進度遙遙領先。
宗昂想好要發什麼,又撈回手機。
「那你回來告訴我。」
溫紓萊已讀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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