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為啥會覺得孩子不是自己女兒親生的呢?」
就算自家的孩子再差勁,正常人也不會想到這層原因上,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還能有假,總不能在醫院被抱錯了。
她旁邊一個社牛話癆的路人特別詫異,好奇的問她。
胡雪梅覺得這也沒啥不能說,而且這麼多人大家還能都給出出主意,她嘆了口氣,愁苦道:quot我女兒是遠嫁,她婆家距離這裡幾千公里,我和她爸是不同意她嫁這麼遠的,孤身一人在外,被欺負了連個支援都沒有,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給那個男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quot
「結婚這些年她都難得回家一趟,所以逢年過節我和她爸都會過去看她,她這些年過得苦啊。」
胡雪梅想起女兒日漸沉默內斂她就難受,眼淚啪啪往下掉,她以前是多麼開朗愛笑啊。
身旁的丈夫連忙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接過擦乾眼淚,柔和的聲音滿是心疼:「每次去看她,她都伺候著男方一大家子,婆婆小姑子刻薄難纏,丈夫漠不關心,連小孩一不順心都對她又打又罵,絲毫沒把她當媽媽,我都不敢想她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和她爸勸她離婚,可是為了孩子她就是不肯。」
現場大部分人都是做父母的,能理解她,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幾個同齡的嬸子深有感觸,也抹起了眼淚。
「我女兒也是遠嫁,七八年沒有見過她了,現在都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女人嫁人就是一場豪賭,挑中了好人皆大歡喜,挑中不好的人苦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咽。」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路終究要靠她們自己走,我們做父母的只能成為她們背後的港灣。」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至於猜想不是親生的吧,也許是遺傳了她老公的劣性基因呢,聽你的描述那一家子一看就不是好什麼東西,能把孩子養歪也正常。」一個身強體壯,全身都是肌肉,面相很兇的光頭大哥發出疑問。
這次胡雪梅沒有說話,她的丈夫開口:「剛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裡,只當孩子是被慣壞了,沒教好,直到有一天我們去看女兒,意外撞見他喊我女兒老公的妹妹叫媽媽,這正常情況下誰會管自己姑姑叫媽媽?」
「雖然後來她解釋是小孩不懂事叫著玩,我和她媽還是覺得裡面有隱情,本來想偷偷去做個親子鑑定,可是孩子被他們看的很緊,還很心虛的趕我們走,回來後我們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聽夫妻倆盤完整件事情,確實很怪異,所有人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場大戲。
「會不會是小姑子把孩子調包了,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她家養著,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一個沉迷各種苦情劇的大嬸猜想。
胡雪梅搖搖頭,她和丈夫也有過這種假設,但很快就推翻了:「她小姑子還沒有結婚,一直單身,沒理由這麼做。」
那就奇怪了,也許真的只是個誤會。
大家又做了幾種猜想,但全都對不上邏輯,她們也想不出原因了。
「小神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有人見小神婆已經卜完卦,板板正正端坐著安靜聽她們討論,出聲問她。
這一叫所有人的視線重新落回姜妙身上,胡雪梅夫妻也不再與大家聊天,手拉著手緊緊注視著小神婆,期待答案。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催促她快點說。
姜妙盯著卦象,捂嘴咳了咳,隔了幾息,低聲道:「那孩子確實不是你女兒的孩子。」
……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胡雪梅還是曾抱著一絲僥倖心理,這刻終於心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這孩子是誰的?我女兒生的孩子呢?」
姜妙默了默,接著說出一句更震撼的話。
「這孩子是你女兒的丈夫和你女兒的小姑子所生。」
一瞬間很寂靜,所有人瞳孔地震,胡雪梅和丈夫也驚了,目瞪口呆。
不遠處正在做小吃的季彩鳳也聽入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往那邊瞄,不過客人沒怪罪,因為她也在認真看戲。
安曉筠沒想到出來買個吃的還能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果然小說都是來源於現實生活。
「小神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簡直是荒唐,孩子是他和……他們可是兄妹啊。」
胡雪梅磕磕巴巴,說到那裡頓住,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他們並不是真兄妹,你女兒的小姑子是她丈夫的前女友,男的和你女兒在一起時他和前女友就沒斷過,後來結婚對方以兄妹相稱留在了他家裡,你女兒懷孕時那個前女友也同步懷孕了,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留在家裡,就調包了你女兒的孩子,他家裡人都知道這件事,連小孩也知道,所以才會叫她媽媽。」姜妙頂著毫無表情的臉告訴她原因。
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差點把自己都給繞暈了,不慌不忙拿出保溫杯猛灌了幾口水。
除了她其餘所有人聽完整件事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牛逼啊,這兄弟可玩的真夠花,齊人之福被他享的明明白白。」一個被吸引過來聽了口八卦的男大學生驚嘆。
「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是道德敗壞,這擱古代可是要浸豬籠。」有個脾氣火爆的嬸子氣憤填膺。
「一家子畜生要什麼臉面,壞種結壞果,癩蛤蟆長的丑玩的花。」
「我甚至都想到會不會是那個小姑子在外面未婚生子然後調包了嫂子的孩子,以為這個想法已經夠離譜了。」
吃了個瓜把所有人都給噁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