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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時間。」

盒子啪啦滾了一圈,上面的蓋摔落,裡面的湯汁和飯菜就全灑了出來。

那侍衛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長

林一瞧便急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東西都摔了,我們皇子還怎麼吃?」

謝宴本就高熱身體弱,永寧殿的飯菜一直是殘羹冷炙便罷了,如今還扔在地上,便是明擺著要餓他們。

「怎麼吃?」

侍衛聞言回頭看了地上一眼,不懷好意地輕蔑笑了一聲。

「撿起來一樣吃,再大不了……趴地上舔一舔,也不是不行。」

「撿起來?你把我們皇子當什麼了!」

長林頓時便氣急。

雖然早知道永寧殿外的侍衛大多是鳳儀宮的人,這麼囂張卻還是頭一回。

侍衛毫不畏懼嗤笑一聲。

「皇子?哪門子的皇子,皇上都不在意命的皇子嗎?」

昨兒晚上的事傳遍了皇宮,誰人不知三皇子徹底被皇上厭惡了,加上上頭有皇后的吩咐,他們自然更是囂張。

「若說是別的皇子,奴才們尊敬一二也罷了,不過三皇子麼……

我若是他啊,與其在這苟延殘喘,拐著這麼一條腿,還不如不吃這嗟來之食,聽天由命罷了。

畢竟有這麼個出身的娘,又愚蠢的站了從前那庶人大皇子的隊,眼盲心瞎的,卑賤之人……啊!」

侍衛譏諷的話沒說完,從屋內掠過一道殘影,數道碎片寒光一閃,侍衛只覺得手掌一痛,半截指頭便連著血滾落在地上。

十指連心,他頓時踉蹌跪倒在了地上,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救命——」

他捂著斷掉的手指以頭搶地,恨不能立時死了才緩解這痛苦。

屋內一道黑影一瘸一拐地站了出來,長林連忙要上前攙扶,反被謝宴一手推開。

他手中還把玩著剩下的一些碎片,一雙漆黑的眸中盛滿了陰鷙,緩步走到侍衛面前,一手扣開了他的下頜,侍衛驚恐瞪大了眼睛。

「你——啊!」

又是一道尖叫,他大張著嘴,一截紅色的舌根被他嘔了出來。

謝宴鬆了手,沒讓那血濺到他身上,眼中戾氣更甚。

長林瞧著這駭人的一幕更是驚嚇,不管是先後還是大皇子,都是三皇子心頭的一塊疤,從前旁人提都不敢提的,今兒這人一回犯了倆。

「唔……唔唔……」

侍衛痛苦嗚咽著,面前清俊的容色此時如同地獄來的修羅,讓他驚恐地往後退。

「唔……」

他身子往後退,面前的人不緊不慢地跟上來,謝宴把玩著手中的碎片,一隻腳踩上了他的手。

想起方才他的話,謝宴掌心的碎片落在他喉嚨,將要用力的剎那——

「謝宴!」

一道帶著顫意的聲音尖聲響起,謝宴動作一止。

蘇皎蒼白著臉色站在門檻邊,手死死地扣在掌心。

她從侍衛那聲慘叫被驚醒,一出門便瞧見了地上的斷指,沖天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激得她眼淚都要落下來,胃裡翻湧地要嘔吐。

斷指這樣殘忍的方式讓她想起從前,謝宴登基宮變的那一年,他性情大變,以殘忍手段御下,彼時宮中宮外多刺客,有從前的兄弟手足派來的,有朝中世族派來的,謝宴從不簡單殺之了事,每一批刺客被他查明身份之後,謝宴都命人砍斷了一截手指,再連著臣子家眷的「屍油」一同,放在牢獄的燈里。

燈在牢獄之中日夜不停地燃,臣子抬頭便能看到親眷屍油點燃的燭火,低頭面前便放著指骨融成的空碗,偶爾謝宴心情好時,命人在裡面放些水,延著臣子苟延殘喘地活。

在他的牢獄中,死是最寬容赦免的方式,他的兩個弟弟,三個皇叔,均是被此酷刑折磨近月余才死,蘇皎只偶爾見過一次,此時便不敢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從前的謝宴便有這般手段了嗎?可是前兩天明明……

面前的血腥激得她脊背弓起,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卻不得不強撐著往前走,勉強從發澀的嗓子裡擠出一句話。

「侍衛得罪了你,扔出去稟給父皇就是,何必……親自動手。」

謝宴蹲在那侍衛前面,便擋住了那截被割下來的舌頭,蘇皎只瞧見那斷指和不斷躺在地上呻吟哀嚎的人。

她只聽見了那侍衛的慘叫便被驚醒,一出來瞧見那地上灑落的飯盒,還以為是因著膳食有了衝突。

想起謝宴前世折磨人的手段,除卻這些,他還慣喜歡點天燈,將血放空,偶爾他來了興致,還喜歡讓人在庭院前的池子裡養蛇,再將這些人丟去蛇穴。

永寧殿內沒有融指骨的地方,可卻有能盛人血的池子。

蘇皎一消想起便覺得胃裡翻湧,腿也發軟,可謝宴的目光已經落在她身上,她也不得往前走。

到了跟前,她蹲下身,幾乎是有些顫地將他手中的碎片扔去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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