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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一句話頓時讓長林一哆嗦,鐵鍬鏟的更用力了。

連挖帶鏟地挖了半個時辰,長翊呈上了一顆已經被劃的面目全非的頭顱。

屍身早已化成了水,只剩下些骨頭,泛著沖天的惡臭。

兩人都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謝宴面無表情。

「帶回去。」

「殿下!」

就算這會帶回去,只剩一把骨頭也不能指認那位假冒啊!

「帶回去,頭扔去冷宮雲緲那,骨頭送去四皇子府後廚。」

後廚?

兩人對視一眼,都驚恐地瞪大了眼。

長林咽了咽口水還沒說話——

「主子。」

一道聲音冷不丁響起,嚇得他差點將頭甩了出去。

「皇子妃的信。」

風瑩疾步走來,謝宴原本冷漠的眉眼頓時一變,急忙接了信拆開。

裡面隻言片語,讓他珍惜地看了又看,看的長林長翊以為寫了什麼纏綿悱惻的話,連風瑩都懷疑自己送錯了信,正要湊去再看一眼的時候,謝宴驟然收了信轉身,運起輕功三五步就出了亂葬崗。

「哎,殿下?」

戶部之內,正是深夜,戶部尚書連夜被喊起來,哈欠連天。

一絲涼意沒過脖子,他一個激靈,看清楚了謝宴面無表情持劍的模樣。

「三皇子饒命!」

「即刻召戶部所有侍衛來,給我查一個人。」

漆黑的戶部連夜亮起了燈,幾百個人翻找著戶冊,終於在天亮前將謝宴要的東西找到了。

他將那一整冊戶冊都收好,匆匆轉身往外的剎那,又想起什麼似的。

「嘩啦——」

一把長劍割斷了半截戶部尚書的發。

「今日消息若有泄露,我先殺你,再殺你底下的侍衛。」

因著蘇皎入宮,原本兇猛的流言有過短暫的平歇。

原因無他,三皇子夫婦面對天象委實表現的太平靜。

若換了別人,真因為婢女入宮使太后染病,自己又捲入流言,只怕早就慌張害怕的不行,要去鎮壓亦或求得寬恕原諒。

可三皇子妃坦坦蕩蕩地留下一句話便冒著生命危險入宮,三皇子自打那天起,更是連日如常,絲毫看不出半分慌張,更沒有以權鎮壓的意思。

是真問心無愧?

流言平歇不過半日,便又有人打破了平靜。

「權勢掌握在他們手中,沒有處罰便是寬縱,也許只是做做樣子。

宮中有大把的好藥,也許早有了治時疫的方子,只是不肯給我們老百姓用呢。」

時人又難免有動搖的心思,一時兩種聲音吵破了天際。

消息傳去謝宴屋內,他只道。

「不鎮壓,也不再著人澄清。」

「您這是——」

「我說,使人推一推這流言。」

長林再問,他不再解釋了。

「那兩味藥找的如何?」

兩味藥京城沒有,蘇皎說是常年種在山中的,其中有一味是重要的藥引子。

謝宴早早派了數百名暗衛出京。

「殿下再等等,消息沒那麼快。」

「沒那麼快也要快,找那老先生的人也別停下。」

兩味藥不知何時能找到,他怕蘇皎等不起。

是以早早做了兩手準備。

眉眼壓不住的焦躁,謝宴抬步往外走,越出門檻之際又回來。

「筆墨。」

流言加之謝宴的背後推動,果真鬧得愈發兇猛。

尤以西街最甚。

「雕像將這半條河的水都淹紅了,按理說早該變清了,卻一日比一日紅,誰說不是警示呢。」

「是警示又何嘗不是懲罰,乾旱了這麼多天,我們老百姓都指著這河水澆地呢,如今病沒好,田也沒了。」

因著血水越來越紅,傳的神乎其神,莫說百姓們,便連起先派來的侍衛們,都因為晚上鬧了兩回詭異的事之後,不敢在此值夜。

風聲鶴棣,鬧得最兇猛的一個晚上,謝宴悄然帶人來了此處。

自打雕像被撈出來,這河每晚都鬧事。

起先是孩童晚上的啼哭和若隱若現的血紅身影,後來值夜的侍衛一轉頭的功夫,面前落了一具死屍,手上也莫名其妙地染了一手的血。

接連又嚇死了兩個侍衛,便再沒人敢來。

可越傳的玄乎,謝宴就越得來。

他和長翊悄無聲息地隱在樹後,果不其然,將到子時,先有人裝神弄鬼地鬧了一陣,便有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拉著一袋子的東西過來。

還沒倒進那河裡,就被謝宴轉手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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