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心軟,更不留情,但凡抓著罪證,幾乎都是株連的下場,聽聞這幾日,午門的血都流了幾里,久久不停。
她從不過問前朝的事,可也在此時,看著在她身邊慵懶安靜如一隻大貓一般的謝宴,忍不住想。
前世是因為宮變的真相,今生一切都大白了,怎麼還這麼殘忍?
「謝宴。」
那人埋頭在她脖頸印下紅痕,蘇皎喘息了一聲,鬢髮凌亂,仰起頭看他。
在她身上的
人依舊慵懶笑著,一副至純乖巧的樣子,她喊了疼,他就又低頭去親她,放輕了力道。
「你以後做了皇帝……別總這般打打殺殺的……嗯哼……」
到了唇邊的喘息又被她咬著咽了回去,外衫不知何時被他褪去,手在她身上四處撫摸,勾得她眼神也漸漸迷離。
「皎皎怎麼突然想起說這些?」
謝宴咬著她的唇,又往下,吻上脖子,鎖骨,印上那一片雪膩的肌膚。
「別……」
她輕輕弓起身子推他,卻還沒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皇帝與皇子畢竟不同,時下父皇……不,諸位祖先都以仁孝治天下,你再以這樣血腥的手段……啊……」
她的話被謝宴吻著堵了回去。
不仁孝如何?
他前世做皇帝的時候沒人說不好,今生麼……
謝宴低下頭去親她。
「這種時候,別說廢話。」
蘇皎的聲兒徹底被他堵著咽了回去。
落在身上的吻漸重,喘息也交織,他顯然動了想法,多日不見,中間又發生這麼多事,迫切地要尋一個突破口。
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水乳交融,分不了,離不開……
將她身上都印下他的痕跡,才能證明她如今真在他的身邊。
這樣想著,謝宴也這麼做了。
吻一路流連,挑開衣衫,裡衣,小衣,一件件被丟在地上。
撫摸與吻,使冰塊都不起效了,她只覺得渾身都熱,忍不住往他懷裡鑽。
細白的腳勾在他腰腹,他沒輕沒重,還沒過幾次就喊著累。
謝宴嘖了一聲,握著她的腰肢都打滑,渾身如同過了水一樣,汗津津的。
他攥著她的腰翻了個身,吻落在後背,他湊在她耳邊笑她。
「今日怎這般沒用?」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唔了一聲,小臉漲紅躲在枕頭裡。
「再說……就出去……」
他懶洋洋地俯下身,手摁在她腰肢,蘇皎輕而易舉地被他摁進榻里。
嚶嚀與水聲交織,他喘息著在她耳邊,聲調暢快。
「別待會你求著我不出去。」
第53章
皎皎,你以為只有你重生……
從晨起到午後,蘇皎才醒了不到三個時辰,又昏沉地睡過去。
睡夢裡,她第一回夢到了前世謝宴登基的時候。
永寧殿出來,因為在那晚的共苦,她和謝宴的關係驟然拉近了一截。
初做皇后,她惶恐嘰嘰喳喳繞在身邊伺候的人和宮中嚴苛的規矩,對這個唯一熟悉的夫君更為依賴。
他剛登基,前朝的事忙的腳不沾地,兩人時常見不到面,她便去御書房等他,或研墨或說話,或在他身邊坐著看遊記,安靜的御書房總給她一種還在永寧殿的感覺,那裡只有他們,不會有隨時喪命的危險和嚴苛的規矩。
謝宴自然縱她,雖然忙的厲害,御書房也永遠讓她隨意進出,他永遠如在永寧殿的時候一樣耐心聽著她的話,她與太后爭吵,他便免了她入慈寧宮請安。
「做了皇后也和從前一樣,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可外面總有規矩……」
「規矩束不住你,有我在呢。」
謝宴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讓她心中安定了下來。
他忙的腳不沾地,也湊著時間來和鳴殿,陪她種花簪花,帶她一起避暑,帝王全部的寵都在和鳴殿,夜間她躺在他懷裡,情濃之後,細細喘著氣想。
做了皇后也和從前沒什麼不一樣,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或許——
她仰頭看著闔眼假寐的男人,身上環繞的全是他的氣息,是情,是愛,是欲,這些從前在永寧殿都沒有過。
或許以後會更近一步吧。
她歡喜地在哥哥面前說。
「哥哥你說,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
再後來,他愈發忙,回來的時候,她大多已經睡去,早上醒來,旁邊的人早就離開了。
他幾乎住在了御書房,蘇皎心疼,便時常去御書房陪他。
有時候研墨,有時候帶些吃食,更多時候,她安靜坐在他身側看遊記。
旁邊放了關於蘇家的摺子,他拿起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