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我娘……」
眼中的淚洶湧而出,謝宴想上前去為她抹,卻被她避開。
此時的謝宴對她來說,不比徐稷更信任。
「我讓人搜山。」
「這條往城中的路也要搜查,還有這小院。」
謝宴同時開口下了命令。
蘇皎僵硬地站在原地,她從未有哪一刻像此時這樣怕過。
心裡翻湧出對蘇惟的恨,到了此時她竟是恨他的,恨他與她之間的事,為何要牽扯她娘,為什麼要害她娘……
「不若你先回去……」
蘇皎搖頭,扶著樹幹搖搖晃晃地站直了。
她要等。
暗衛將小院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下河的暗衛也沒發現人,眼看著天色將黑,蘇皎再也坐不住了。
「我上山。」
「不可。」
「不行。」
兩人同時阻攔她。
「我必須去,我娘生死未卜,此時再讓我回去,我死也做不到!」
蘇皎的情緒已經開始瀕臨崩潰,謝宴眼眶一酸澀。
「皎皎。」
「勞煩大人為我準備火把。」
「此時你上山若碰見猛獸呢?蘇皎,你有沒有想過……」
蘇皎聽見猛獸兩字臉色就更白了,若她娘在山上碰到猛獸呢?
謝宴也意識到說的話不妥當。
「你聽話,你先回去——」
「我回不去……」
蘇皎
話說了一半就斷斷續續地掉淚,再堅強的人到了此時也冷靜不下來。那是她娘,她找了那麼久,被她牽連顛沛流離的親娘。
她哭得泣不成聲,謝宴將她抱進懷裡給她擦淚。
「皎皎……」
「我陪你上山。」
徐稷望著她。
蘇皎聲音戛然而止。
「蘇姑娘,我陪你。」
「不必勞煩……」
她有些錯愕。
「多一個人便多幾分希望,何況你獨自上山……
我放心不下。」
徐稷想去拉她,最終又收回手,只喊暗衛準備了火把。
蘇皎越過謝宴跟著徐稷離開了,兩人的背影落在謝宴眼中,格外不是滋味。
可也只是片刻,他同樣跟了過去。
徐稷與蘇皎一路上山,暗衛在另一邊搜查。
「徐大人,勞煩你實在太多……」
徐稷為她娘的事上心得很,可他們本來只是陌生人。
按理說,他要跟謝宴更近些。
「舉手之勞,蘇姑娘若覺得過意不去,回去送兩本你喜歡的醫書給我如何?蘇姑娘見多識廣,如從前治療時疫的法子我也很感興趣。」
「大人也懂醫?」
話說罷,她想起了,徐稷是懂的。
「小時候學過。」
話頓了頓。
「十歲的時候。」
忙著正事,兩人也只是交談幾句,後面跟著的謝宴越聽臉越綠。
可他不敢上前去扯蘇皎,這會再火上澆油,他卻怕真惹她生氣。
三人一路順著這邊上山,天色很快暗下來,徐稷舉著火把,兩人一路搜著,蘇皎怕她娘在山中害怕又聽不到,便大聲喊。
「娘。
娘——」
半個多時辰後,三人到了半山腰,晚上的山中蚊蟲很多,一路找著一路喊,卻始終不見人影。
這山不算大,暗衛已快將那半邊搜完了。
「歇一歇再走。」
徐稷看著她額上的汗珠,從袖中遞出去一方帕子。
「乾淨的。」
蘇皎接過。
「多謝徐大人。」
徐稷淡淡笑了一聲,歇息不過片刻,又往上去。
又一個多時辰,三人邁上山頂,蘇皎眼中落滿失望。
沒有,還是沒有。
頹然和慌張席捲了她,她怕……
他們才晚去了片刻,她娘能去哪呢?
「難道還在那小院?還是真順著河跑了?」
她焦急的不行,徐稷安慰著她。
「也許夫人已經躲去安全的地方了。」
可傷成那樣,再安全的地方也不安全。
「先下山吧。」
「大人可要歇息?」
徐稷看向她,一夜的忙碌與疲憊,她憔悴得很。
眼中心疼一閃而過。
「先回去吧。」
他看著蘇皎踉蹌的樣子,猶豫許久,還是啟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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