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頓時便笑了,在謝宴又要說話,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
「那我也是,我喜歡你,從三年前,或許再早在永寧殿就是。」
柔軟的一句話隨著風傳來,謝宴眼中湧起翻湧的歡喜。
「皎皎,皎皎,你說——」
「我說喜歡你,我願意同你一起在清水縣,此後不管如何,我想同你在一起——」
她話沒說完,眼前身影垂下,謝宴箍著她的腰肢,唇印了下來。
他擁著她,如同擁著兩世失而復得的珍寶,唇齒間的氣息交纏,他一道道喊她。
「我是,我也一樣,皎皎。」
滿山的風聲喧囂,卻不及他此時的心跳動的更熱鬧,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兩人的心聲撞在一起,他在此時擁有了完整的她,與她的愛。
腳下的靈芝草在發芽,如同蔓延滋長的愛意,兩人隔著迢迢時光與山水,真正將心碰到了一處。
他抱著蘇皎,親一下,再親一下,看著她歡暢輕鬆的眉眼,覺得怎樣都喜歡不夠。
身子抵在大樹邊,他一手托在她腰間,再次牢牢地吻了過去。
近午時,天色漸熱,兩人為那株靈芝草埋好了土,相攜著下了山。
徐稷正坐在屋內,一瞧兩人眉眼間的春色與歡喜,便一彎唇。
「追著去了上京這麼快就回來了?」
「懷辭哥。」
謝宴還沒問是什麼意思,蘇皎已一跺腳,不准徐稷再說了。
徐稷頓時笑了一聲,一本正經道。
「好,秘密。」
蘇皎看著他,想要說些感謝的話,卻不知從何開口。
「我……」
「你們來的也正好,有件事——」
徐稷將文書擱在他們面前。
「西越城都督府的事已經理清,新任都督就任,外祖母身體也好了,我不宜在此久留,決定明日啟程回京。」
「明日?
趕這麼急?」
蘇皎頓時一驚。
「嗯,算起來,從京城過來,已經將近兩個月了,我再不走,爺爺得吵我了。」
徐稷揉了揉眉心。
蘇皎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從京城來江南,已經是七月的事了。
可這一路而來,她與徐稷從陌生到相熟,再到明了身份之後的親近,與無數回的引導幫助,蘇皎自然是不舍的。
可她知道徐稷的前程不在這。
當晚,蘇夫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兩家人聚在一起為他踐行。
「外祖母年老,這一回病了之後,我便使人找了兩個丫鬟來伺候,只是也總擔心,若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還得勞晚姨幫我一二。」
蘇夫人頓時點頭。
「這些你放心。」
「還有謝宴,你的身體最少還要養十日,萬不可隨意兒戲。」
謝宴也點頭。
他從前與徐稷算不得很親近,但後來從時疫開始,經了這幾遭,胡亂喊了幾句懷辭哥,如今倒真像個哥哥的模樣來管他。
唇角勾起笑,他懶懶點頭,想著若真如此,他就不計較徐稷的那點……
「還有小皎,說來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徐稷一雙眼望向她。
「遠離了皇宮,以後做什麼你都隨心,若有什麼短缺的,需要我的,隨時傳信去京城便是。
你跟謝宴在一起,從前如何都過去了,但此後……你叫我一聲哥哥,我便也托大一句,他有什麼惹你不順心的地方,京城徐家永遠有你容身之處。」
蘇皎眼眶一熱。
徐稷喉嚨也有些澀,他偏開頭,又笑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
「或者你沒了新鮮感,想換個夫君,懷辭哥也能在京城為你張榜招婿……
啪。」
杯盞朝著徐稷飛了過去,謝宴咬牙。
「你敢。」
徐稷拂了拂衣袖。
「小皎,你看他。」
蘇皎頓時瞥過去,謝宴偃旗息鼓。
只想著從前怎沒發現徐稷是這麼個偽君子的模樣。
「好了好了,高興的日子,宴兒你別砸了,稷兒你也別逗他,快些坐下吃吧。」
蘇夫人笑著喊停了他們。
一同用了晚膳,兩人邁回院子。
謝宴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到了門邊,蘇皎邁進門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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