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透骨香這種酒的,身上多數綿軟無力,打在賀蘭承臉上的這巴掌頂多叫他臉上熱熱的,疼痛不見得能有幾分。
「糟蹋我的心意……一個奴才而已!你怎麼敢的!」
賀蘭承知道他罵的不是自己,但是他是個好事的,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賀蘭慈聞言立馬抬頭瞪著他,眼睛裡隱藏的憤怒幾乎要把他立馬撕扯爛了。
「你倒是還敢來問我?!」
接著沖賀蘭承撲過去,他一個不提防便被賀蘭慈撲個正著,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賀蘭慈還不放過他,扒著他的衣服,去拉扯他的頭髮。
賀蘭承吃痛,連忙攔下他的手。
上頭了的賀蘭慈將他認作帶刀,見他還敢反抗忤逆,更是生氣,一邊打一邊罵。
賀蘭慈欺壓在賀蘭承身上,下面的賀蘭承面對如此氣勢洶洶的利爪,一時之間竟連這個醉漢都險些招架不住。
頭髮在賀蘭慈的撕扯下,終於散開,賀蘭慈拿著他那發冠猛地往地上擲去。
「扔了我也不給你,沒良心的狗東西!」
賀蘭慈說完抽了抽鼻子,整個人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剛挨了好一通收拾的賀蘭承披頭散髮從地上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地看著地上哭的正傷心的賀蘭慈。
真是大白天撞見鬼了,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不待他多想,便從兜里翻出來一張紙,上去捉起賀蘭慈的手,從懷裡又掏出小盒子,讓賀蘭慈在上面按了個指印。
「大功告成。」說著便把東西一股腦全揣進懷裡。
又看了看地上哭成一灘爛泥一樣的賀蘭慈,長長地嘆了口氣,把人抱起來,手臂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嗬。」
賀蘭承心道,他這兄長平日裡身板直的像跟竹子,多清瘦的一個人,分量卻也不輕。
等二斗出來時便看見二公子賀蘭承頭冒青筋,懷裡抱著的正是自家主子。
賀蘭承徑直走向賀蘭慈的屋子,硬是將人抱到床上。膝蓋一軟,癱坐在賀蘭慈床邊。
他扭頭看著一臉焦急的二斗說道:「兄長今日喝多了,你仔細伺候著。」
說著便扶著東西慢慢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
看情況倆人都喝了不少,自己主子更是醉的厲害,已經不省人事了。
等安頓好賀蘭慈這邊,二斗關上門一轉身就看見帶刀在那裡眼巴巴地等著。
見二斗出來了,便急忙問道:「主子回來了?」
「回來了,但是已經睡下了,小夫人進去時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