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帶刀領口處,元白骨節分明的手,白如蔥段,不經意地擦過了帶刀的喉結,讓帶刀不自覺地吞了幾下口水。
元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看他喉結一上一下的,特別有趣,立馬上手伸出食指按住。
「怎麼?你是緊張嗎?」
帶刀立馬捉住他的手腕拿開。
他不喜歡除了自己主子以外的人碰他,尤其是這個剛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元白皺了皺眉,輕輕叫了一聲,「你用太大力氣了,我手腕疼。」
帶刀一把甩開他的手。
元白心道,還真有脾氣。
佯裝生氣道:「以後我就是你主子了,你就是這麼對待你主子的?」
帶刀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你不是,我已經有主子了。」
「哦?那這個是什麼?」
元白拿出來賀蘭承給他的賣身契,那上面還有賀蘭慈親手簽的字和按的手印。
果然這個東西一拿出來,帶刀就不說話了。
他這是認還是不認?元白心裡沒底。
賀蘭承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吩咐了幾句,說他腦子笨,脾氣倔,讓自己多擔待。
如今一看還真是。
不過他還真就是好這一口,忠犬這種東西,還是別人家的好玩。
要是他死心塌地順著自己,一點反抗也沒有,那就沒意思了。
元白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誰讓自己是太子,一點無傷大雅的愛好罷了,既不勞民也不傷財,沒有人敢來說他的不是,反倒有投機取巧的人來偷偷給他送人。
但是卻拿捏不住他的喜好,總是送些假女人來。他要是好這一口,早就娶妻納妾了,還用的著在男人身上找樂子?
不過也有些聰明的人,能猜到他的喜好,比如上一個送影衛的臣子跟這次送帶刀的賀蘭承。
上一次是他沒把握住,玩的過了些,那人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
這次送上門來的帶刀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於是笑眯眯地問道:「怎麼不說話了?這難道不是你的賣身契嗎?」
帶刀晦澀地吐出一個字:「是……」
「那我不就是你的新主子了嗎?你聽話不是應該的嗎?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元白說的理所當然,讓帶刀的氣勢都矮了三分。
帶刀不想認,他認定的主子只要賀蘭慈一人,但是賣身契捏在元白手裡,他就好似一個隨意被人拿捏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