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猶猶豫豫地問道:「你讓我做什麼?」
「自然是做我的貼身侍衛。」
元白笑著把帶刀拉到鏡子面前,讓他看看自己這身打扮。
然後那張泛白的嘴唇吐出蠱惑人心的話語,「你還是跟著我好,我最會疼人了,當我的貼身侍衛,你不僅站在高位俯瞰眾人,還能有豐厚的月銀拿。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快活嗎?」
元白的雙手從帶刀兩側的腰間繞過,替他整理腰帶,這動作看著格外親昵,就好像元白在後面抱著帶刀的腰,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帶刀大概也覺得不太對勁,身體變的僵硬起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因為元白是貼在他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敏()的耳垂上,讓帶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覺得元白說話可以不用離的這麼近,自己又不是聽不見,自己主子賀蘭慈就從來不會這樣……
帶刀腦子笨,那裡知道元白這是故意撩撥他,他說不出來那裡不對,只是覺得沒必要、不應該。
「別亂動,你自己看看,你穿這一身侍衛的衣服多好看。」
帶刀彆扭地動來動去,被元白呵斥住,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這是他自打出生以來第二次這麼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第一次是他被賀蘭慈救下來的時候,他頂著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對著小河的倒影看了半天,最後得出了兩個字。
「真醜。」
從那之後他就害怕任何能照見自己樣貌的東西。
如今他再次對鏡子裡的自己又說了一遍:「真醜。」
元白皺眉道:「你是說這衣服丑?」
怎麼可能,那可是自己精挑細選的侍衛服,穿上個個都是威風的很。
帶刀見他誤解了自己衣的意思,立馬搖搖頭,說道:「不是衣服,是我……」
元白這下疑惑更深了,帶刀哪裡丑?分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俊漢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麵皮有麵皮,要身高有身高,就是呆了點……
反應過來的元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還是一條自卑的小狗。
「不醜,就是黑了些。」
暗衛常年訓練,自然比不上他們這些在屋子裡頭養起來的白玉牡丹。
元白真是越看越喜歡,尤其看到帶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皺眉頭的樣子,更喜歡了。
自己將來一定找機會把他()了衣服,把他蒙上眼睛在鏡子面前這樣那樣,讓他泣不成聲,只能求自己放過他,再給他解開蒙在眼上的布條,讓他對著鏡子崩潰。
元白自己想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但是面上不顯,轉身從柜子里拿了一塊令牌給他,
「這是我東宮的太子令,你到時候可以自己出入,不受限制。」
接著他話鋒一轉,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逃跑的事想也不要想,更不要去做。你主子把你賣給我了,你就要乖乖地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