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一凝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又抬眼看了看文時以。
「那就勞煩文先生把我戴上吧。」
文時以溫柔地目光順著鏡面落在她身上,按照她說的,親手為她戴上了這頂紫色的王冠。
她的皮膚很好,是白里透著血色的那種好,乾淨透亮,完全不會被頭頂這頂大體量的紫色寶貝壓住,打眼看過去,反而是她嬌俏的臉蛋更吸睛,冷艷高貴的氣質與頭上濃郁深重的紫色尤為相稱。
文時以為她戴好,雙手搭落在她肩膀處,凝神看了鏡中人一會兒,緩緩笑了笑。
「我很漂亮吧!」叢一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不是在問他答案,而是在等他贊同。
「特別漂亮。」文時以完全真誠地回答。
叢一得到了期待中的回覆心滿意足地起身抬手遞到了文時以面前,「那我們就出發吧。」
婚禮選定在城郊的一處古堡酒店,從莊園過去並不算太遠。
叢一同文時以坐在后座,面上看著相當平靜,與飄雪夜那晚的焦灼緊張判若兩人。
文時以餘光偶爾看向她,瞧著她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刻意偽裝。
這座古堡酒店叢一在大學的時候來過。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是過來參加Vinay朋友的婚禮。
叢一挽著文時以上了渡車,沿路開過馬場和湖泊,眼前的景致與記憶里模糊的碎片逐漸吻合。
她記得他們曾說好,以後英國的這場婚禮也要在這裡舉辦。
一轉眼,他和別人踐行了當年的諾言。
倫敦城郊土地沒有那麼緊張,這一片保留了不少古堡莊園,前前後後連綴著十幾個聚集在此的中世紀古老村落,經過精心修復後,幾乎完整地保留了歷史原貌,整個周邊的建築還包括古教堂,酒窖,和一些私人酒莊葡萄園。
私密隱蔽性很好,又僻靜舒適,是西歐不少上流社會顯貴選擇度假和舉辦宴會酒席的絕佳地點。
今天婚禮選定的是最西角的古堡酒店,場地定在古堡內的Borgo San Felice莊園。
婚禮現場布置得漂亮且十分有格調,沒下渡車就已經能看見沿路鋪就的白玫瑰,完全自然又簡約的風格。
儀式還沒開始,賓客們都還在各自房間休息。
叢一隨著文時以到了他們的房間,站在敞開的窗子邊,可以看見整個村落的全貌。
古堡前後的村落都盛產葡萄,雖然現在已不是採摘季,但留在地下酒窖的那些陳年美酒正是品味的好時候。
婚禮的主人很貼心地在每個房間留了美酒,還配備了精緻的點心。
「我記得那邊還有個高爾夫球場。」叢一站在窗前,背對著文時以悠悠地開口:「你高爾夫技術好嗎?」
「還可以。」文時以不敢太誇口。
事實上,他有過一次一桿進洞。
在他二十二歲生日那天,也是元旦。
全家人在京郊的酒莊度假。那一年他從Harvard畢業,在華爾街的投行初出茅廬,四面受敵,同時又開始接手一部分家族生意,有連著兩三年的時間,平均下來他每天休息的時間甚至不足六小時。
那天爺爺和父親有意考驗,為他即將帶來的新的一歲出了更多難題。
他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思忖,面上如常。
站在原地,沉默了大概十幾秒,然後揮桿打了完美一球。
他那天唯一的一桿。
文兆錫大為高興,依照慣例,當天給文時以的球童和整個高爾夫球場的工作人員發出去了大幾十萬的紅包。
其實文時以一點也不喜歡打高爾夫,他時常在心裡厭棄這種運動卻又不得不流連於高爾夫球場交談生意,與形形色色的人不停地推拉。
這讓他覺得膈應,覺得無趣。
而且這項運動在心裡早就被他打上了服從性訓練的標籤,同念書,娶妻,接受家裡生意性質一樣。
那是長輩們需要他做好的事,這樣的性質就註定了他無法真的喜歡上這項運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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