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就是很想吻她一下。
也藉由此回應她難纏的吃醋問題。
以後吻她的人,只能是他。
這話說得實在是霸道,霸道到甚至都有點刺耳。
可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理由。
很輕很淺的一個吻,卻是如此久違又令她生疏陌生的親昵。
久違到從前那些縱情激吻的感覺好像已經從未經由過她身體一樣。
她很想念,很想念那種灼熱又滾燙得令人暈眩的感覺。
她這樣想著,思緒紛飛迷亂,開始放任自己失控。
抱著他脖子的手臂用力,她將他整個人湊到離自己只有微毫的距離。
文時以聽見了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他很自然地想要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幫她順順氣,卻在剛剛觸碰到她皮膚時被用力地回吻了一下。
她縮回雙臂放到胸前,從脖頸到捧住他的臉,在靜默著看他的反應。
他大概看得出,她和此前任何時候都不太一樣,身子也變得更軟。
許是不解癮,也許是他過於耐看太勾人。
叢一不肯放手,嚴絲合縫地又重新貼上他的唇。
那種濕熱和溫暖從唇瓣由外向舌尖蔓延,是一種奇怪卻令人上癮的感覺,文時以從未有過。
他潔身自好那麼多年,和喻晨曦裝模作樣也不過是人前花架子,哪裡體會過這種溫香軟玉。
更何況,他和喻晨曦。
他們都是是一樣一板一眼極為克制的人,永遠不會像她這般,想抱就抱,想吻就吻。
雖然她的動作有極大的隨意發泄荷爾蒙,拿他當工具人的嫌疑。
吻技這東西於男人而言果然是天生的,根本就是無師自通。
開始的時候文時以可能還有些不習慣,但當叢一固執強硬地撬開他的嘴巴,舌尖勾纏在一起那一瞬,她便徹徹底底喪失了主動權。
天旋地轉的十幾秒。
他們專注在這個吻里,明明衣衫整齊虔誠得像兩個信徒,卻莫名有點狼狽。
——心理層面的狼狽。
吻得太用力,叢一的嘴巴有些充血,眼睛裡泛起了一層生理性眼淚。
有點缺氧,以至於她暫時沒有思考能力。
甚至到最後,他們分開對視,她莫名的不情願。
放佛這長吻還不足夠。
「原來,你喜歡這樣?」
文時以好心幫他理了理碎發,擦了一下額角的細汗,很輕聲地說著,像是耳語。
他沒料想到,今晚是這樣的光景。
叢一的呼吸還沒徹底平復,逃避掉了文時以的目光,拒絕回答。
吻也吻過了,明明剛剛是她主動多一些,也更享受一些,現在又突然羞辱承認,不想認帳了。
叢一用力推開他,想要掙脫離開,卻被文時以死死扣在身下。
「可以這樣,我也喜歡這樣。」
和她不同,文時以很坦蕩地認下了。
像是極有耐心地在引導一隻饜足過後的企圖跑掉的小貓咪。
他喜歡剛才的感覺,哪怕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吻一個女人。
如她一般極致漂亮的女人
只要一次,他好像就有點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他能感受到她從強勢主動,到後面乖順依賴。
他百分百確信,她也喜歡這樣的感覺。
「但我不喜歡你在吻我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別人。」
「以後吻我的時候,只許想我。」
第18章 窮冬 Jellybean/她一個人的……
/夾心小軟糖
屋內有悠揚的古典樂音, 那是叢一洗了澡出來時隨手撥弄放進去的一張黑膠。
音樂聲夾雜著文時以剛剛的話傳到叢一耳朵里,清清楚楚。
她以為自己偽裝得不錯,沒想到他還是看破了。
纏綿著時候她腦子裡倒也沒想著誰, 但確是因為回味起了從前與Vinay溫存之時的那些難言的感覺,一時勾起情慾,亂來了一把。
但這一吻追根溯源, 是他先挑的頭。
他自願的,可不能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