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觸到他時,他們的目光剛好交錯在一起,粘連住,久久沒能分開。
虎口上的牛奶全部滴答在了他身上,已經沒有了熱度,只剩下淺淺的白。
她的動作不算生疏,只是呼吸跟著凌亂一點點,散開發絲垂落下來遮擋住了半邊臉頰和迷惘的鳳眼。
她顯然和剛剛純粹看熱鬧不一樣了。
只不過她體力有限,沒折騰一會兒就嚷嚷著手酸了。
「你......你快點,我手酸了,再不結束,你自己弄。」她開始不開心地抱怨,甚至有點消極怠工。
文時以攔住她快要墜落她的手腕,堅決不許,然後帶著她的手繼續了下去。
前前後後折騰了二十多分鐘,最終延遲了好久的紙巾擦手環節才被踐行。
只不過手心被弄得更髒了。
叢一累極了,才不過是玩了會兒花架子,她就已經完全沒力氣了,一邊不開心地嘟囔,一邊瞪了一眼文時以。
饜足後的男人清理好自己,順勢又拿了兩張乾淨的紙巾,幫著叢一清理乾淨手心。
來回來去仍覺得不夠,又帶著她去洗了洗,弄好躺下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終於,可以休息了。
懷裡的人持續走高,文時以感受到她的攪動,好心撈了她一把,貼在她敏感的耳垂邊問了句:「要不要我也幫幫一一?」
被他這話問的臉紅,再折騰下去怕是今晚不用睡了。
背對著他對了用手肘懟了他一下,叢一閉上眼。
「睡覺!」
說過睡覺後,兩人誰都沒再出聲,他安靜地從背後抱著她,兩個人都得到了某種心裡層面上的滿足。
來京城的第一夜,新婚夜,雖然不算圓滿,也不過得不差。
這次去倫敦和港島,前前後後一個多月的時間,集團這邊的工作一直都放在線上處理,還餘下一些沒辦法線上處理的,現在回來了,自然要加急處理。
眼看著要農曆新年了,把一切都處理妥當,才能安安心心把年過好。
昨晚折騰過了,一大早起來文時以神清氣爽,狀態非凡。
倒是叢一,明明也沒做什麼,累得不行,完全沒有一點醒過來的意思。
半夜裡,趁著兩人睡著,camellia又鑽回房間,跳上床,窩在了兩人枕頭中間,這會兒也正愜意地打盹兒,將頭埋進前肢,懶散地睡著。
文時以換好了衣服,走回臥室床頭,湊在熟睡中的女人耳邊親吻了兩下,理了理她的髮絲。
「我去公司了,有什麼事你直接和嘉嘉或者媽媽說。」
叢一顯然是沒睡醒,被親這兩下還不開心地躲開了,夢囈哼唧了兩聲。
她枕頭邊的camellia清醒過來,繞過叢一主動來到文時以手邊蹭了蹭他的手。
「你乖乖在家陪媽媽。」
文時以又摸了摸它的頭,看了看熟睡中的叢一,離開了臥室。
叢一這一覺睡了好久好久,是被枕邊來回磨蹭她的camellia給吵醒的。
小傢伙毛太多太密,蹭在臉上癢得不得了。
「小夾子,你怎麼又跑到床上來了。」叢一恍惚著睜開眼,摸了摸鼻尖上忽閃著的細毛,推開了camellia。
文時以忘記告訴她了,只要他在家,camellia1就拒絕家裡傭人或者餵食器的投喂,一定要他親自準備好貓糧和水陪著它,看著它吃掉才可以。
叢一被它磨得沒辦法,躺在床上撥通了文時以的電話。
此時此刻,文時以還在大會議室開會,手機屏幕亮起,但沒有聲音,他掃見了備註的名字,微微抬手,打斷了一邊匯報的文時笙,然後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有事?」
「文時以!你女兒怎麼回事啊,一早上起來就蹭來蹭去趴在床上不下去。」
叢一的音調很高,哪怕不是外放,文時以周圍的一小圈人也都聽到了。
尤其是文時笙,昨天已經見過了這位大嫂,自然也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這個點,應該是要吃午飯了。臥室有人的時候,她就不吃自動餵食機的貓糧。我把怎麼準備文字發你,辛苦一一幫個忙。」
「這麼麻煩!」叢一嘟囔了一句,「果然是有什麼難伺候的主子,就有什麼難伺候的貓咪。」
說完,電話那頭斷了線。
周圍人都在等,目光盯著長桌最中央的文時以,神色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