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一分神出來,推開他。
也不知道文時以怎麼回事,平常結束工作就已經很晚了,如果有應酬恨不得到後半夜, 今天不僅天剛擦黑就回來,還回來就纏著她,這會兒貼過來, 說話的語調也虛浮著, 煩人得很。
偏偏他在她身邊不離開,又是親又是抱,她也沒辦法完全拒絕掉,只能配合著他膩歪了一會兒。
「老婆,今晚能不能一起睡?」
趁著她大概是興頭上, 文時以藉機提出要求。
可惜, 下一秒, 這個提議就被叢一義正言辭地給拒絕掉了。
雖然一個周過去了,她也有點心癢了。
但正事沒解決,她根本沒心情,沒法全情投入與他做.愛。
「再等等嘛,等下個月,我們的標書寫好, 再陪著你嘛。」
「下個月?」
現在才不過五月中,下個月這大餅是畫得真夠遠的。
文時以當然不肯答應,從她手中將那支限量版金色萬寶龍奪走隨便地丟在桌面上,然後又把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桌面上,撐開雙臂,將她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不說話。
他在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放任她自由了,這都七八天過去了,她的各種藉口都用盡了,他這全盤接受也得有個時限吧。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勸扣住了她的手腕,一點點向她靠近。
「下個月太遠了,不行。」
他堅決拒絕,可他卻忘了,他的寶貝妻子最是吃軟不吃硬。
叢一挑唇笑了笑,抬手認真地捧起男人的臉,鳳眼中流轉出幾分挑逗的神色。
「那下下個月,你慢慢等。」
她明擺著故意的。
隨著她話音落下,他的神色也跟著變了變。
「你說什麼?」
「我說,那下下個月,你慢慢等嘍。」
一邊說著,她的手也不老實,順著他的臉頰一路向下,直至撫摸到那片溫熱,確定他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挑起紅唇笑得妖艷,鳳眼中流轉出幾分挑逗的神色,然後沒輕沒重,等著他的下一步。
「下下個月,你也會等不及吧。」
文時以暫時沒理會她亂碰的手,強忍著又開口。
「要等不及也是你先等不及吧,實在等不及......男人多的是,找別人嘍。」
她還是改不掉一被刺激就會口不擇言的毛病。
儘管只是說說,只是調情而已。
他也不許。
他們相處之間,他從來都是溫柔有耐心的,倒是她許多時候性子急,會胡亂發發脾氣。
但自從半糖「抓」她回來,兩人真的滾上了床,打那之後,在這件事上,向來都是他占主導權。
左手雖然有舊疾,但一隻手也足夠「制服」和「調教」有時候會不太聽話的她了。
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需求,需要她用各種姿勢,各種手段配合。以前是真沒看出來,他竟是人前人後,床上床下兩種皮子。
說來也怪,他不發脾氣,也不會說什麼太過激的威脅言論。
但只要察覺到他情緒有變,徘徊在這種危險邊緣,她就是會有點點害怕。
「叢一,你再說一次。」
他明顯是不高興了,就在她動作最放肆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剛剛好掐落在她有疤痕的皮膚上,她微微皺眉掙扎了兩下。
雖然理虧,但是被他這樣對待,叢一還是不干,可文時以眼下這樣她又不敢正面招惹,於是換了個路數。
「你好兇啊。」
「一一,正面回應我的問題。」
本來也就是想要撒嬌跑路,但這句話之後,叢一乾脆演上癮了,漂亮的眼睛一瞬間浮起晶瑩的淚花,口氣也嬌滴滴。
「文時以,你凶我。」
「你說過的,以後都讓著我,一輩子。」
夫妻倆,各有各的招數。
總之,不滿意的時候一個賽一個會使手段。
不過每每都叢一略勝一籌。
只要不是在氣頭上或者吵架,叢一永遠是最會找各種撒嬌,最懂怎麼用自己的小伎倆把文時以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