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溫廉纖卻微微蹙起眉頭, 渾身不自在。
陸晨輝拽著趙清歌的胳膊, 逼問緣由:「不是, 趙哥你是什麼情況?溫大小姐在這兒呢,你跑什麼……」
趙清歌結結巴巴:「那你、你也沒說韓佑在啊!」
陸晨輝笑得更大聲:「韓佑在又怎麼了?他們兩人一起出現,那不是很正常嗎?再和你說個好消息,他們八號剛辦了婚禮, 還給我們發喜糖了呢!趙哥,你要不要去敬杯酒、祝福新人長長久久、沾沾喜氣啊?」
彼時的趙清歌已經躲進了走廊,隱隱約約能聽見他的責罵聲——當然,罵得是陸晨輝,罵他沒把話說清楚,故意戲弄自己。
溫廉纖算是明白了:那幾位大少爺不過是想找點樂子,無所謂是韓佑的樂子,還是趙清歌的樂子,只是不湊巧,兩者都牽扯上了自己。
喻嫻小動作打斷了她的思緒:「那個姓趙的以前和韓佑是有什麼過節嗎?看起來,好像很不想見到韓佑的樣子……」
同樣疑惑的溫廉纖第一時間望向身邊的男人。
韓佑握著她的手,神情無辜地搖了搖頭,打消了妻子的顧慮:「我和那人都沒見過幾面,哪裡有什麼過節?」
同學會的即興節目到此為止。
酒過三巡,溫廉纖婉拒了眾人要去KTV趕第二場的邀請,與韓佑一起提前離席。
喻嫻原本也想走,只是聽陸晨輝和王天昊商量著一會兒要再把趙清歌「請」過來,她揣著一顆吃瓜的心,又默默坐回原處。
同學們的盛情難卻,兩人今晚都被迫喝了不少酒,肯定是沒辦法開車回繡園了。
溫廉纖裹緊身上的毛呢大衣,頂風站在九州飯店門口開始碎碎念:「馬叔得留在我爸那邊隨時待命,再調別的司機過來也很麻煩,找代駕的話,我擔心人家沒辦法下山,而且,我不想回玉璽公館或者玲瓏華府……」
理由挺多,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想住在外面。
韓佑彎起唇角,順著她的心意往下說:「找個賓館住一晚吧,明早再來取車,順便去文星雙語逛逛、吃頓早飯?」
安排到了溫大小姐的心坎上。
她欣然應允,催促著韓佑訂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觀景套房。
夜幕如同悄然滑落在城市上空的黑色綢緞,讓萬物逐漸歸於寂靜,目的地與九州飯店相隔不過五百米,兩人決定步行過去。
或許是被學生時代的記憶裹挾,或許是酒精作祟,溫廉纖這一路都很歡脫,旁若無人地邊走邊哼歌,間或還會踩著地磚上的圓形花紋轉一個圈。
楠豐十二月天寒地凍,路面返潮似有薄霜,韓佑擔心她那小高跟鹿皮軟靴打滑,寸步不離守在身後。
然而。
走近細細聆聽才發現,溫大小姐唱的是:「開房~開房~開房~」
韓佑莫名好笑,又覺得微醺狀態下的小青梅著實可愛。
抬起長臂,他將正在興頭上的溫廉纖扯回到身邊,不容分說,把帶著自己體溫的圍巾繫到她的脖頸上:「開房這麼高興?」
半張臉都被羊絨圍巾包裹住,溫廉纖耷拉著眼皮,難得坦誠:「是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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